他将就着穿严爸爸买回来因为近一年肚子发胖而没穿过的衣服,其实还挺合身的,因为他身材不错不夸张的说本身就是个行走的衣架。
严若冰坐在床铺前抱着枕头看着他笑了笑说:“挺好的,就是像偷穿大人的衣服。”
蒋飞不接茬走过把地铺上的抱着拿起来坐到床铺上:“现在可以说了么?后来发生了什么?”
看着他这么认真严肃,严若冰哪里还能想着把他赶到地铺下去,都被他这平常开会时的气场都震到了。
一五一十的说了全过程,严若冰说:“我一点亏都没有吃,还……”她抬了抬自己的左手。
“用这只手打的人?”蒋飞把她抬起来的手握在手里,然后摊开她的掌心看看:“打得自己的手不疼么?”
“当时没什么感受,就想着要让他闭嘴别说污蔑人的话,天冷啊,知觉都不是很灵了。”严若冰也看着自己的掌心。
“那你解气了么?”蒋飞抬眸问她。
严若冰一愣,说:“解气啊,陆章都把他揍得鼻青脸肿了,没什么不解气的。”
“真的?”
她看了看蒋飞认真的神色:“蒋飞,你想什么呢?事情已经过去了。”
蒋飞应了声没说别的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严若冰总觉得他没有。
今晚不用枕头当三八线,严若冰也不怕蒋飞。
他来回开了这么久的车断然没什么别的心思,严若冰说:“你老实一点才能在我家安然的过年,不然你会吃苦的。”
蒋飞将她连带着她盖在身上的被子一起捞进怀里:“在你面前,我什么时候造次过?”
一夜好眠,好眠到两个人都到了十点才醒过来。
严若冰睁开眼的时候蒋飞正看着自己,她还是懵懂的,嘤咛了一声,醒着瞌睡:“你什么时候醒的?”
蒋飞点了点她的鼻尖:“比你早一点,今天居然没有起床气?”
严若冰绽开花般的笑颜:“你以为有起床气的人每天都有起床气啊,我就没睡够的时候有好么?”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话,严妈妈过来敲敲门,一改往常直接开门的习惯,在门外说:“快十一点了,若冰快起床。”
严若冰应声,然后惊得坐起来想找自己的手机,找了半天记起自己手机已经报废了。
她胡乱扎起长发:“怎么就十一点了?”
“我们昨晚三点才关灯入睡的好么?”蒋飞也坐起来,看着她雪白的耳后根。
严若冰转头看他就撞到他的颇有深意的眼神。
她微愣,然后利索的落地穿鞋往房间自带的洗手间走:“蒋飞,昨晚才说好的,不要造次哦。”
蒋飞捏捏眉心无奈的笑:“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不知道。”严若冰一边挤牙膏一边说:“但我是个成年人。”能懂你可能在想什么。
“我昨天用的牙刷还在么?”蒋飞在外边问。
“嗯。”严若冰刷着牙回答的含糊不清。
两人出去的时候,严爸爸和严妈妈都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他还是那么亲切,但这亲切里诚然有了真正对待女婿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