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她的单人宿舍后,蒋飞安置好睡着的女人,到简易而逼仄的厨房给她熬白粥,一点调味的配菜都不放,清淡为主。
严若冰说她吃过的都吐了。
给她用温水泡了刚刚到店里买的葡萄糖,严若冰乖乖巧巧的喝下去继续睡。
蒋飞一夜没睡,解释的话没说清楚他睡不安稳,她还没退烧他更睡不着。
纪坤已经给她跟这边的负责人沟通过了,给她排了两天病假。
严若冰跟他道歉道谢,挂了电话后她走出狭窄得只容得下一张床铺和一张书桌的卧室。
蒋飞就站在跟卧室差不多大的客厅窗前,边上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烟灰缸里边已经搁了好几只烟蒂了。
在她面前,蒋飞几乎不抽烟,所以严若冰愣了愣。
听到声音他转过身,前几天的失眠加上今天一夜没睡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下巴下边已经有胡渣了,整个人多了分颓然的落魄感。
严若冰抿了抿因为缺水而干涩的唇,轻轻别开眼。
他太会扮可怜了,就算心里有了伤痕,自己也是一个动了心的女人,她哪里是对手。
蒋飞过去给她倒了一杯温白开:“温的。”
“什么时候烧的?”
“你电话铃声响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严若冰盯着手里的水杯,抿了一口:“谢谢。”
蒋飞拧了拧眉:“去洗漱,过来喝点粥,有力气了再说话。”
她没有异议,现在心里乱成一锅粥。
感情出问题了,但她却这么好巧不巧的怀孕了。
严若冰才二十四岁啊,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年龄就当妈妈,她慌她乱她迷茫。
白粥软软糯糯的,带着小米的甜,为了有更多的力气支撑自己她吃了不少。
但是蒋飞面前的却从始至终都没动过,他就看着她吃。
严若冰吃完了自己的,他就把他那份推过去:“这还有。”
她摇摇头:“我吃够了,其实吃不完,撑着吃完的。”
“我给你拿药。”
“嗯。”
严若冰蹙着眉头把副作用很小疗效也一般的药吃了,她转身要拿水杯去厨房。
腰肢就被人环住了,蒋飞从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我给你看那天的视频,我没有对不起你。”
“什么?”她愣了愣后,暗着眸子问。
“酒店大堂的监控录像,我清不清白都拍得清清楚楚。”
严若冰心很疼:“可是你们都去了酒店了,原本是想做什么?想不想和做没做其实是一回事,我才发现我有感情洁癖。”
“我醉成那样还想给你打电话跟你报平安,抢我电话人算什么东西。”
严若冰紧了紧握着杯子的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物以类聚。”
“是我主动招惹的人吗?”蒋飞闷着声音,眉头紧锁抱着她的手也跟着收紧一些:“我和你才是一类的。”
“不是你主动招惹的,但你就是招到人家了。”严若冰说:“我不和你一类,我的生活就这么简单,但你的生活比我想象的复杂,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