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多久才能回T市?”让她先坐会儿消消食,蒋飞问。
严若冰拿纸巾擦拭嘴角,闻言想了想说:“还有一个多星期。”
不知想到什么,清秀的眉头蹙了蹙:“我们的杯子还有花瓶可能拿不了了。”
“寄回去就行了。”蒋飞听到她说的时间,心情好了点重复她的话:“还有一个多星期。”
“嗯。”严若冰歪头看看他:“你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蒋飞幽幽的看她:“你又想赶我走?”
严若冰说:“我总得知道个准数,不然你什么时候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我也不知道,你当我这是酒店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你这里顶多是个一星级的旅店,说酒店你都好意思?”蒋飞跟她呛一句。
“那你还住?”严若冰回呛他:“你怎么不去住酒店呢,这么屈尊降贵。”
蒋飞一手手肘支着桌面,手撑着额头看她:“你知道酒店和家的区别在哪里么?”
严若冰拿自己的手机玩,吹着眸子不和他对视:“酒店要花钱家里不用呗。”
他被这女人理所当然想也不想的语气逗笑了:“你怎么哪都能跟钱对上呢?”
严若冰也笑,挑起眼皮看他一眼又垂眸看手机新闻:“有什么办法?我现在只想暴富。“
“俗不俗?你的精神追求呢?”
“没有。不跟你似的,酒店和家还能上升到精神层面呢?”
蒋飞柔和的看着她:“家里有你,酒店没有,这就是家和酒店的区别。”
严若冰刷着时事新闻的手一顿,睫毛颤了颤才抬眸看他。
他嘴角含着宠溺的笑:“很意外我会这么说?”
“现在都不兴这么说甜言蜜语的了,蒋飞你跟不上时代了。”
“哦?”蒋飞表示自己洗耳恭听:“那你来一句看看多跟得上时代潮流。”
严若冰眼珠子在手机屏幕上来回移动,轻咳了一声说:“听好了。”
蒋飞笑:“照着念啊?”
“照着念怎么啦?这不是我要说,我是想让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零零后都是怎么谈恋爱的。”她一脸严肃。
蒋飞配合的把本来就板直的腰肢坐得更直:“严老师你说。”
严若冰忍着笑:“真乖。”
他看着严若冰脸上自然而言的笑意,阳光在另一个半球透过黑夜朝他照耀过来,灿烂得一塌糊涂。
她又轻咳了一声提醒对面的“学生”,顿了顿说:“你是我的氟西汀,你还是我的取舍林,治愈我的心,是我的救星。”
蒋飞的嘴角的笑容慢慢荡开,忍了又忍,笑问:“严若冰,你这么绷着脸跟念圣经似的,对得起这么有内涵的情话么?”
严若冰放弃挣扎,把手机放下:“还是别跟年轻人比了。”
“你才二十四。”蒋飞替她强调。
“我的心理年龄有四十二你信么?”
他摁了摁眉心:“那些朋友圈发的小程序就别乱点了,还能玩这些证明你还年轻。”
“你不玩?”严若冰拿起手机说:“我问你,你来回答啊。”
蒋飞赶紧抬了抬手:“服务员买单。”
他细心的打包了这里的夜宵给宿舍楼下的保安带回去。
从餐厅出来,天已经全黑了,接上的霓虹在道路旁像一个个安静的守护者。
他把搭在手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穿上。”
严若冰看了看他正色的样子,没多做挣扎,让自己穿便穿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