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飞过去把她眼角的眼泪擦拭掉:“嗯,你不要我的孩子,潜台词就是不要我啊。”
“你挺坏的。”严若冰吸了吸鼻子说:“我还这么年轻,大学毕业也才一年多一点而已,连说走就走的旅行还没尝试过,就怀孕了。”
“生了孩子,你还是自由的,哪一点你点头愿意嫁给我了,你还是自由的,我不会束缚你追求人生意义的脚步。”蒋飞轻轻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还有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这么年轻,还没好好感受作为一个女儿该有的疼爱,也还没好好感受一个妻子该感受的宠溺就怀了我的孩子。
这三个字击碎了严若冰从知道有孩子以来所有状似的漫不经心,所有的大大咧咧。
严若冰眼泪流的停不下来。
她还没好好感受过自己的青春啊,怎么就要为人母了?
严若冰从高中起就是半工半读的状态,生活的琐碎在她的花一样的年纪里从来没有缺席过,而缺席的是每一步关于青春的心悸和每一次在艳阳里欢快大笑的心无杂念。
她的时间大多数都被生活打压着,抽不出生趣来感受人生中的无聊却值得念想的点点滴滴。
“蒋飞,我还没好好谈过恋爱。”严若冰哽咽。
“嗯,我一定会补给你。“
她红着眼抬起眼皮,破涕为笑问:“你怎么补?”
蒋飞沉默。
但凡能用行动代替的,蒋飞鲜少用花言巧语,当然是因为他不会,同时也不屑。
晚上十点。
蒋飞从健身房回到房间,看到她已经沉沉的睡过去的模样时,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
严若冰在以秦谷彦为领头羊的队伍的思念呼声里,终于培训完毕归校上课。
进教室时,同学们先是一片漠然的沉静,但紧接着就是近乎疯狂的呼声:“严老师,我们想你辣。”
为了维持课堂秩序,严若冰掩着嘴角的笑意,说:“想我辣就好好上课。”
课堂的活跃度很高,上课的节奏也非常紧凑。
之前给她代课的老师从教室外走过,等严若冰一一听完同学们欢欣雀跃的分享这个月趣事回到办公室,那个老师说:“严老师,我终于时感受到了你对孩子们散发的人格魅力。”
严若冰满目柔光的笑了笑:“辛苦你了,他们不容易带。”
“你回来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天下班都能看到蒋飞等在校外的车,而且还能看到秦谷彦和他大人般的交流的场面,好像这人每一天都是闲的。
今天也没差。
秦谷彦看到她从校门口走出来,老远对她笑容灿烂的摆摆手,哒哒哒的在蒋飞身边跑走,钻回自己爸爸的车走了。
见她走过来,蒋飞打开副驾驶的门:“下班了严老师?”
“是的,蒋总今天又不忙啊?”
“也不是,忙着接你呢。”
严若冰抬手轻捶了他一下:“花言巧语。”
她一边坐进副驾驶一边问:“你总跟我学生商量什么呢?他每次看到我就跑。”
蒋飞探身进来给她系上安全带,卖弄玄虚:“男生间的秘密。”
严若冰趁机像他弹自己额头那样弹一下他的鼻尖:“蒋飞,我基于保护我的学生,有权让你离他远一点。”
他任着她的手指在自己鼻尖胡闹,安全带咔哒一声系好了,蒋飞侧目看她:“怎么?严老师现在这么小心眼连自己学生的醋都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