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莫长安微微诧异，却没有说话。

“我所一直在意的事，并不是他，而是我爸爸。”

说到这里，裴莫真的声音渐渐变小，她的语气里带着的悲伤，甚至让莫长安都觉得自己被感染了。

在遇到她之前，他对任何事，都像面对工作那样严肃，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他也会感染悲伤。

只是，莫长安并不知道，所能用自己的情绪，感染他的人，自始至终，也就只有裴莫真一人而已。

“当时，我还在学校上课，就在学校后面的街道上，发生了杀人案，然后……”

越往后面说，她就越难过，好在，这些年经历过的心酸的事情太多，在说起当年的事情的时候，她还不至于泣不成声。

只是，听她说这些的莫长安，却越听，手里的拳头攥的越紧。

“我以为，就算别人都不相信我，都不相信我爸爸，他也一定会相信，所以我就去找他了，可是……”

是我想错了。

最后这五个字，裴莫真没有再说出来，但是即便是她不说，莫长安也懂了。

那就是，她之所以伤心，是因为十年前的那个人，没有相信她，还跟别人一样嘲笑她。

而她之所以会由他说的那句“天真”想起十年前的事情，应该就是她觉得自己十年前的太真，才会以为那个人会相信她。

这么一来，一切都能说通了。

但是，对于裴莫真的记忆里，有一段他所无法插足的记忆，还有一个他永远无法从她记忆里抹去的人，这个，并非让莫长安难以接受，只是让他难免感觉到遗憾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