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裴莫许的护话就像是刚好说到莫长安不想触及的东西。

他……也不想这些事情牵扯到裴莫真啊……

他好乱，真的，他现在好乱！……

他恨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把所有跟父母的死有关的人全部查出来一网打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将裴莫真方方面面周五的那么周到……

“话说回来，你为了救她，不惜用这样的方式，好像说起来，毫无任何可以用来指责你的话，但是，实际上，那一栋楼对于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吧？”裴莫许看着他，目光不经意瞟到桌上放着的咖啡杯。

他还没有喝过，和这个地方，是莫长安找的，况且，他今天是来跟莫长安说话的，不是单纯的出来聊天的。

沉默了好久的莫长安，此时也不得不承认，裴莫许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那一栋他让于飞带人去拆掉的楼，在经济上，对于整个P.D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是，在意义上，却是对将来的整个P.D的重要计划的一部分，现在拆掉，将来也还是必须要重新找个地方盖的。

只是，在需要救裴莫真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那样做，只为了就裴莫真，只为了……自己能够更快的见到裴莫真平安无恙……

这个，只有莫长安自己心里才知道，若是，他告诉裴莫许，他能够明白、或者是理解吗？

裴莫许的话，莫长安好半晌都没有回答。

而两个原本相差了好几岁的人，此时此刻就这样对坐着，说的话，却都并不觉得对方说的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