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即便是看着她哭，他也觉得好开心，好开心，虽然这个时候他还不能说话。

但是即使是到这个时候，莫长安也并不知道，自己当年在那个小镇，那个中学的储物室门口，那回眸的一瞬间，他逆着光站在门口的那个画面，被那个女孩子永远的铭记了下来。

莫长安就这样看着她在在自己旁边哭，却说不了话。

哭完之后，她就是一遍一遍的说对不起，就好像，她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犯错最严重的人一样。

可是，莫长安此时根本就没有责怪她，或者说，从来都没有责怪过她。

此时此刻，他只想感谢，还有庆幸她最后选择了留下来，心中只有满心欢喜，哪里还会责怪？

而对于过去十年以来的事情，他发现其实一切都没有那么复杂，所有的事其实就可以用一句话描述。

他因为刚刚做完手术，此时还不能说话，所以，只是这样看着她的双眸。

对不起，我爱你。

如果当年不是因为对她的感情，他不会有那样的想法，不会觉得，只要能够被她记下来，哪怕是因为仇恨而被记住都没关系，当年，全部都是因为感情，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那个时候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若是没有感情，哪里会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