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止血丸，傅云斯面色好了一些，只是路上颠簸，背后还插着箭，疼得他脑袋发昏，不自觉抓紧陶筝的手，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萍，无法松开。

眼看他意识开始模糊，陶筝便不停同他说话，试图让他保持清醒。

“你还有救，不要放弃。刚刚考中解元就死了，不觉得亏吗？”陶筝说道。

“可是你不要我了。”傅云斯面露委屈，他甚至觉得死了也好，至少能让她记住他。

陶筝心头一哽，随后说道：“我没有不要你，你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

“因为我爹娘的缘故吗？”傅云斯忍痛问道。

陶筝沉默，其实她是故意跟那两口子搞对立，方便自己早点跑路的，她要是真想讨好他们，也能做到，只是自己不愿意罢了。

傅云斯只觉自己身处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身体不断下沉，这么多年的相处，他感觉得到，陶筝一直对他存有芥蒂，原因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见他求生欲又低了一些，陶筝只能再次开口：“等你好了，我就答应让你留在我身边，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这句话直戳靶心，傅云斯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真的可以吗？”

陶筝无奈点头，她要说不可以，他也不听啊！

她一手调教出来的人，除了这张脸，身上半点傅云斯的影子都没有，反而像极了傅其琛，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留下他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她表情认真，郑重承诺。

和上次敷衍的态度，截然不同，傅云斯眼角流出泪水，幸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