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楚牧洵那么善良。”沈慕绕其实还有一点不满，楚牧洵虽然搞垮了周家，但是还留了周坤的性命，在他看来，既然存着冒犯沈南音的心思，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阿洵他，不是善良。”林笙开口，表情里隐约带着些微妙。

沈慕绕望着他，洞察到了一些，所以开口问道，“嗯，什么意思？”

“阿洵说，有些东西他留着是个祸害，不如帮他去掉，这样对大家都好。”林笙想起那时楚牧洵说的话，心尖到现在还残留着一点冷气。

他站在那里，浑身上下笼罩着浓重的阴霾，一半的脸隐匿在阴影之中看不清神情，另一半在明晃晃的光线下张扬着一丝阴寒。

那天他从周坤身边带走了那个女孩后，他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毕竟当时他把周坤就打的不轻，估计肋骨都断了两三根。

可后来楚牧洵又来了夜色找他，这件事说到底是周坤在夜色犯下的，所以来知会他一声，告诉他会怎么对付周坤。

林笙听了后本来想劝一劝，但看楚牧洵当时的眼神，他就放弃了。

左右夜色跟周坤没有任何的牵连之处，用不着为了他得罪了楚牧洵，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让楚牧洵放心去办他的事。

不过林笙也曾经问过杜连军的意思，得到的消息是必要时候还可以帮楚牧洵补上一刀。之前他不明白为什么杜连军会这么说了，原来因为杜少和沈南音也是非同寻常的关系。

虽然暂时弄不清楚具体，但杜少专门来询问，也可以猜出一些了。

沈慕绕听了林笙的话后，不用细想也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本来沉下的面色和缓了一些，“不知道该说他比我仁慈还是更残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