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郎,今天怎么样你也得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县尊大人一定会有评判!”徐耀看着江大郎,说的斩钉截铁。
江大郎很是郁闷。要是家里人知道好不容易替妹妹压下去的流言,因为他又一次被人拿到县尊大人那里说道,并且还非要断出个是非曲直,他家人一定恨不得立马抽死了他!
尤其是一向爱惜羽毛的父亲。上次因为妹妹的事情已经大发雷霆,恨不得把她罚到家庙里去保全自己的名声。若不是祖父亲自出面说项,他妹妹说不定就要为了父亲的名声给送去家庙了。
这次他又惹了一回事,父亲就算平时再看重他,也不会轻轻放过他了。祖父一向偏疼妹妹,可不会帮他说话。
而且今天的事情,他确实是没理的那一个。要是县尊老爷来个秉公处理,他读书人的资格也就被剥夺了。
没有了读书人的资格,他就是家族的弃子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江家大公子的威风了。
一想到这些,他原本想和徐耀争一争的心思就化为乌有了。
“两位兄台!两位兄台高抬贵手!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当街欺负赵大公子!是我不该对赵小姐言语不慎!舍妹之前也做了错事,不过她也受了家父责罚了。已经被禁足了三个月了!而且名声也已受损了!两位兄台今天饶我一遭,今后我定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江大郎说着说着,居然当街涕泪横流。
他那个样子,说多怂有多怂。赵平安和徐耀都是热血少年,大家一起比硬气,比狠,他们肯定可以坚持。可是比不要脸,比认怂,他们显然不是江大郎的对手。
虽然就这样放过他,他们都觉得不甘心,可是觉得再揪着他去县衙,似乎又做不出来。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们两个都逼的江大郎这样子了,也就适可而止吧!”说话的,却是赵平安在青云书院的同窗何箫。
他们两个本就有些犹豫,被何箫这样一说,倒是都不好意思说不原谅江大郎了。
赵平安冷着脸,看也不看江大郎一眼,转身就走。这等厚颜无耻的小人,他看了都恶心!
徐耀见他走了,也拔脚跟上:“赵兄弟等等我!我们一道回去!”
“徐兄你什么时候也去了青云书院?”赵平安有些奇怪。
“我刚去没多久的。是我业师推荐的,说是青云书院的山长于策论一道,很有研究,让我前去请教。”徐耀说道。
他自幼家里便给他延请名师,文章写的特别出色。属于少有才名的类型。马上快要大考,为了让他考的更加出色,他的业师特意修书一封,让他前往青山书院,向青山书院的山长,着名的大儒周全佑先生请教策论。
他前几天才去青云书院报道,还没有正式入学。所以赵平安并不知情。
今天却是他特意赶到安平县有名的证道书屋买书,才正好遇见了江大郎欺压赵平安。出于义愤,也出于姻亲的道义,才挺身出手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