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如意看了陈梨一眼,嗔道:“梨花表姐,你胡说什么呀?我不理你了!秦世子对我们陈家多次施以援手,那是因为外祖父对他有救命之恩。你要是这样说了,我成什么人了?他是什么地位,我又是什么地位?我们之间简直就是判若云泥,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陈梨被如意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自己老毛病又犯了。
如意说的也确实是实情,秦风贵为瑞亲王世子,地位仅次于那些皇子,尊崇无比,而且家中又是巨富,花满楼都是他的产业。是京中那些世家贵女们都趋之若鹜的对象。
如意表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馆大夫,父母双亲还和离了。要地位没有地位,要财产也最多就是如今经营了和惠茶室,那茶室还是她和苏烟冷合作的。这次救灾,和惠茶室之前得到的利润也几乎都耗尽了。
要是真的被人听到她刚刚说的话,人家八成会嘲笑表妹痴心妄想,却不会有秦风什么事。
因此不由暗自后悔自己刚才的孟浪。
“如意,你不要生气。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好了,好了,我以后都不多说了。”陈梨有些惭愧地跟如意道歉。
“表姐,我记住了。一对耳坠。我要花满楼的最新款!”如意对着陈梨笑的肆意。
“花满楼最新款耳坠?如意,感情你是在勒索?”陈梨听了忍不住肉疼。
“谁让表姐你自己记吃不记打的?上次你赔我了一对发簪,这次可不就是一对耳坠了么?横竖现在你也独立坐馆行医了,外祖父可也是给你每个月发了月俸的!”如意笑道。
“我好不容易攒点钱我容易吗?好如意,咱们下不为例好不好?”陈梨故意一脸苦相跟如意求饶。
“行啊,那如果有下次怎么办?”如意看着陈梨。
“那,那就两对,两对耳坠,怎么样?”陈梨咬咬牙,说道。
“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姑且饶你一次!记住啦,下次可是两对哦,到时候我可是肯定不会手软的!”如意点头。
陈梨松了口气。好不容易,她的这个月的月俸保住了。花满楼最新款的耳坠啊,就是最简单的款式,都是独一份的,价钱自然也是很感人的。她一个月的月俸估计都勉强。这个如意,还真的是下得了黑手!
不过她也算是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祸从口出了。以后,打死她也不八卦了!
“表姐,那个刘楚楚,你真的扎到她了?我记得她的性格最是跋扈记仇。今天她在我们这里丢了脸,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得想个法子治治她,让她下次再也不敢到我们济仁堂来撒野。”如意对刘楚楚,可以说是深恶痛疾。
之前她的嚣张跋扈的嘴脸,她都看在了眼里。而且江雨晴能够这么多次地对她出手,对她母亲出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得到了刘楚楚和她母亲安乐侯夫人的支持。
现在江家败落了,刘楚楚没有了好使的枪,干脆自己出面了。
或者说,刘楚楚其实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如意突发奇想。
如今刘楚楚虽然仍然是安乐侯府的嫡女,但是她的母亲安乐侯夫人之前已经因病去世了。
她却还是那么嚣张,很难说不是因为背后有人撺掇。
而她这么大张旗鼓地过来,想要破坏济仁堂的名声,坏了济仁堂的人气,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刘楚楚为自己的母亲寻仇?可是陈家从头到尾,并没有对她们母女做过什么。
安乐侯夫人被病逝,纯粹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她自己当年把杜氏跟身边丫头家的儿子换了,要固宠,要巩固自己的地位,又怪得了谁呢?
她为了自己的女儿杜氏在赵家上位,屡次三番让人暗中毒害陈氏,如意还没有跟她算过账呢!现在刘楚楚居然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欺上门来,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嗯,我也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哼,我们不出手,她还真的以为我们好欺负!”陈梨对如意的提议很是赞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来而不往非礼也。”如意说着,跟陈梨小声商议了起来。
听到如意的提议,陈梨的眼睛慢慢的亮了起来,脸上也浮现出一个促狭的笑容:“如意,你的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她不是爱出门吗?我们就让她从此之后出不了门!那样,她以后就没有办法再出来惹是生非!”
如意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陈明他跟我说了,刘楚楚那天回去就被她父亲打了一个耳光,脸上的肿到现在还没有消的。我们就让她以为这个肿再也消不掉好了!”
她和陈梨两个人一阵嘀咕,很快两个人就去了炼药室,琢磨了许久才出来。
另一边,秦风知道长安郡主刘楚楚大闹济仁堂,对着赤木不由冷了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赤木忍不住大喊冤枉。
“主子,我可是寸步不离如意姑娘的。那天我可是跟着她在和惠茶室的。哪里知道会有人去济仁堂捣乱?”
听说如意当时在和惠茶室,秦风略微放了点心。
“现在济仁堂也是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这京中,可是有许多人巴望着它出事呢!你们都上心一点!”秦风对着手下说道。
“是!”他们齐声回应。
同时有机灵的侍卫上前说道:“主子,那个刘楚楚,她是装成病患进去的,小的防不胜防啊。不过这件事,也确实是我们大意疏忽了。”
刘楚楚装成病患去了专门看妇科女子疾病的诊室,侍卫们都是大老爷们,自然是不方便靠近的。这个倒也确实无可厚非。
要不是当时有晋国公府的裴元庆正好去为他祖母求药,在外边等候,只怕济仁堂是要吃大亏了。
看来以后,他还要找几个会武的女子侍卫呆在如意身边,才能安心。
秦风暗自思忖。
但是刘楚楚好好儿的,干嘛要去济仁堂找不痛快?
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