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在地上的重寒煜,伸手,手掌抚着虞朝暮别开的脸,将她的脸轻轻的摆正,面对着他,他缓缓冷静下来,看着虞朝暮的眼睛低声说道:
“因为你们没有任何束缚,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爱杀人放火,就杀人放火,爱打家劫舍,就打家劫舍,你们没有别的道,只修自己的道,这自己的道,便是随心所欲,恣意畅快。”
树心里,重寒煜的声音缓缓的响起,他将虞朝暮抱过来放在怀里,低声说道:
“所以你可以拥有很多很多个鼎炉,可是朝暮,你别忘了,我只有你一个,生生世世,都只有你一个。”
他想起来了,记忆勉强给他捋顺了,在他的上辈子,虞朝暮指天誓要嫁他,结果转背就背弃了誓言,这辈子又指天誓要和他结婚生很多很多孩子,结果又转背背弃了她的誓言。
她每一次说的信誓旦旦的事情,总能教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这话,让虞朝暮内心一震,她的心骤然就疼了起来,不知道这话是重寒煜故意说的,还是无心说的,反正让她想起了上辈子的那个青龙城重寒煜。
便是心软了,心存愧疚的眨眼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这乱搞也搞了,她也承诺了他以后再不吸别的男人的精气,重寒煜还想怎么样?
随他怎样,她都应他,她欠他的行吗?
又见重寒煜沉默了不说话,虞朝暮急忙在重寒煜的怀里坐直了,宛若个出轨未遂的小媳妇般,说道:
“我今天这是第一次从鼻息吸别人的精气,我誓,我就今天这一次,还只是刚有了那么个动作,和那男人的鼻息都没挨着,还相差十万八千里,你就冒出来了。”
她看着重寒煜,重寒煜一副严肃沉默的样子,眼神盯着她,毛毛的。
他开口,“这回你要誓,对着魔神誓。”
虞朝暮便是端正的坐在他的面前,清了清喉咙,举起三根手指头,很认真的说道:
“我誓,我对魔神誓,我今天真的是第一次。”
“以后呢?以后还会有吗?”
“没有了,以后也不会有了,我向魔神誓,以后绝不从鼻息入手,吸……”
“吸除重寒煜之外的,第二个男人的精气和精元。”
重寒煜打断了虞朝暮的誓言,虽然对于魔修来说,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束缚,也不会出现顿悟出现什么心魔之类的,因为他们自己就是魔,随心所欲惯了,所以没有心魔。
但是魔修对魔神誓,这是一种承诺,是魔修一生中,唯一的,稍微还有点儿束缚的承诺。
端坐在枯叶上的虞朝暮,瞪了重寒煜一眼,他这是在逼她!被她屡次违背誓言,给坑害出经验来了吗?
但是她在他上辈子的时候,就说过了,下辈子对他好,加倍的还他的好。
于是,虞朝暮又清了清喉咙,举着三个手指头,很认真的着誓言,
“我,虞朝暮向魔神誓,我再也不会吸除重寒煜之外的,第二个男人的精血,也不从鼻息入手,吸第二个男人的精气和精元!”
完誓,虞朝暮恨恨的打了一下重寒煜,
“够了吗?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