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兮沉默了许久许久，没有安慰，却也没有开口。

“怎么？阿兮？”薄韶华笑着盯着她：“你不同情我，不可怜可怜我吗？”

“可怜你什么？”

“我落到今天这一步，可都是玄涛和玄家害的呀。”薄韶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不可怜吗？”

“是他们害的吗？是你自己选的，你自己要报复罢了。”百里兮却仍旧冷漠的瞧着他，丝毫不动容：“你自己觉得玄涛要守护的是他的家庭和孩子，你自己觉得玄廷也该尝尝你小时候被亲人背叛被亲人抛弃的滋味罢了，你明明可以直接揭开真相叫玄涛名誉尽毁，可你却自己擅自选择了罪卑鄙又最歹毒的方法去揭开。”

为的是想要毁了玄廷，让他崩溃。

也为了报复玄家。

可他却不知道，DNA报告玄廷不知道。

百里兮眸光闪烁，却明白了阿渊瞒下的原因。

她家那个口口声声说着不在乎弟弟的阿渊，到底还是选择保护了弟弟啊。

“真无情。”薄韶华被她这样说了也不恼，只是垂下眼：“阿兮竟然都不可怜我的吗？”

“你就算可怜，也只是可恨之中的可怜。”百里兮依然不动容，冷冷的瞧着他：“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

“……”薄韶华沉默了许久，才盯着她冷漠的眉眼，禁不住感叹：“梦里的阿兮，果然只是个梦啊。”

现实的阿兮，那样的恨自己。

哪里会像梦里那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