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这样夸我，真叫我开心。”夏非低下头，笑眯眯的瞧着她：“真叫我开心呐……”

这样说着的夏非缓缓松开手，让她从自己怀里滑落。

砰——

上官细雨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蜷缩在那，止不住的颤抖。

夏非直起身子，冷眼看着地上的她，悠然的打了个响指，让人解了那具尸体的绳子，让那具尸体直接倒了下来。

啪——

倒在了上官细雨的面前，上官细雨又抖了一下，看着地上的那具尸体，慢慢的回过神来，再低头看自己手上的血。

先前一幕幕，一声声，重新在耳边响起。

她几乎脑海里全都是男人那张死不瞑目的脸，眼睛睁的大大的，那通红的双眼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他那样拼命的瞪着自己，是不是在自己开枪的时候，也那样看着她？拼命的求她不要开枪？

上官细雨做过不少坏事，包括当初让人给沈音下药，换药，确实都做过。

可那也是间接的。

这样直接的，亲手杀死一个人，和间接的害人，是不同的。

满手的鲜血，那人死不瞑目的画面，实在是太叫人害怕了。

上官细雨的精神本就濒临崩溃，因为夏非之前关在小黑屋里一切的所作所为，现在终于重见光明的一天，落下的，就是这件事。

这简直就是全然的阴影。

她脑海全是血，全是那人死不瞑目的样子。

可她不敢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