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对着他，还对记忆里的‘路路’。

夏铭奕一时间站着不敢动，心情有些复杂和凝重，他皱着眉想。

所以这到底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她真的把这几样都忘记了吗？

扑通——

扑通——

夏铭奕不知道答案，但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抿起唇。

*

告知百里兮搞定之后，百里兮就进去看了母亲。

百里母亲重新醒来之后，那双黑眸仿佛都明亮了几分，里面的阴霾散去，让她整个人都清明不少。

她记得自己进精神病院的事情，也记得很多事情，但是关于百里兮的父亲、给她造成阴影的夏静虎，以及百里路的事情，她却并不太记得了。

但她知道自己有个已经死去的儿子，而她留在医院的原因就是因为‘儿子去世打击太大’。

但看着能与自己正常交流，说话都比之前清楚几分的母亲。

百里兮终于松了口气。

果然没那么好痊愈，她依然还需要治疗一段时间，但看她的样子，距离能够出院，能够等到百里兮把她接出去住的日子也不远了。

“咦？伯母怎么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太一样了？”护士回来从两人手里接过坐在轮椅上的百里母亲时，瞧着她的脸色，都察觉出了不一样：“怎么？看到兮宝了，所以很开心？”

“嗯。”坐在轮椅上的百里母亲抬头冲着她笑笑，侧头望着百里兮离开的方向，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只是也带着几分迷茫：“不过啊，我总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

“忘？”

“嗯，不过……”百里母亲又缓缓摇头，温柔的笑道：“大概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因为囡囡都说了没关系，让我现在只乖乖的，想自己的事情就可以啦！”

她笑得温柔，灿烂。

却对未来充满了……无限希望，而不是再一直沉浸过去，久久都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