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郦潇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我觉得我们应该做出一些转变了。”
她的话说的颇有些没头没脑,但是韩祈听懂了。“我也知道我们应该要有所改变,但是这谈何容易啊。如果我们能轻易转变,二十年前就不会有那场……哎,现在说也没用。”
“之前你们做出过哪些改变?”
“谈和,派出一些主要成员去谈条件,表示我们愿意合作。”他有些难以启齿,“我们甚至还交出去过一些质子。”
“那这是往软的方向来,你们有没有想过强硬一点呢?既然都叫做反对派了,为什么不表现得更像、凶神恶煞一点呢?”
“我们,也不是没想过。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
“想必是因为你们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人去打冲锋。”
“你的意思是,你想去当那个人?你知不知道冲锋永远是和陷阵连在一起的。”
“倒也不必这么悲观,不试一试难道等半年之后,世界上再无异人的时候后悔吗?”
“行吧。虽然去年我想你加入我们的时候就是存着这个心思。”但是熟了之后并不愿意自己的朋友去做那个马前卒。
当天郦潇就几乎将整个反对派里的异能都了解了个遍,挑出了十来个战斗力够强的异能,整理成一个文档发给了周靖瑗。
整个反对派里这两天突然就流行起了一股献血的热潮。对外的说法是办公室号召大家为即将上战场的兄弟姐妹们献出一份爱心,背地里却是实验室在偷偷摸摸准备郦潇需要的异能。
上次发现自己能力的真实获得方式以及潜在危险之后,郦潇就决定一般情况下,不轻易接受新能力。但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在显然不是一般情况。她只好让周靖瑗尽可能过滤出干净安全的血液。
“但愿她能控制这些能力,而不是被能力所控制。”韩祈站在实验室门口,看着躺在床上正在接受血液制品的郦潇,对弟弟说。
“毕竟这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希望了。”
第二天,郦潇新的能力纷纷觉醒。为了将这些人的异能消化成自己的,她差一点就在训练室里练到精疲力竭。
九月,郦潇听说首都的研究员似乎突破了技术瓶颈,研制出了粗制品。
“你的能力确实掌握好了吗?现在就一个人出勤会不会太不安全了。”葛茵听说她想要自己去取那份样品,不无担忧。
“没事的,葛姨。既然我都已经获得了这么多人给我的能力,就应该多付出一点。我到现在都只吃饭不干活呢。”
当天晚些时候,她便撕裂了空间,回到了这所次次都能带给她不美好回忆的研究院。
郦潇在墙壁中穿梭,在人前隐身,用精神控制住实验室里的研究员们,拿到东西就快速退回。
她充分感受到了技多不压身的快乐。一个人就能当一个团队,甚至不用花时间去练习协作。
将药剂带回反对派,科研人员连夜分析,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所谓的反作用是将异人体细胞内相关片段从完整的基因上剥脱下来,处于游离态,达到短暂抑制的作用。
郦潇的异能刚好是整合,所以周靖瑗的同事率领团队利用她的异能片段帽子和尾研制出了解药。
这一个危机平稳度过。
但是那场战争不得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