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林婉儿伺候好袁毅送他上朝之后,就一个人静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自己的发丝,神色恹恹。
而一旁的丫鬟却一脸欣喜地朝她道贺:“恭喜侧妃!府里的人就你最受宠了!”
林婉儿转头看了看丫鬟两眼,没有说话,微微出神,心里想着如果不是昨日在宴客厅外听到袁毅和父亲的那段对话,和他这段时间的异常,她今日或许会很高兴,但是终究还是让她听到了,感受到了,所以她不能不再抱有期望!只希望这一生能平静的过完这一生足矣。
那丫鬟见林婉儿久久没有回应她,于是有些疑惑地问:“侧妃这是不高兴?”
林婉儿闻言,迅速拉回思绪,然后转头对那丫鬟一笑:“哪有!王爷进那个屋那是他的权力,而我们这些做妾室的,就是在他来了后尽心伺候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别瞎说!来给我盘个发髻,自然一点!”
“嗯!”那丫鬟顺手接过木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林婉儿看在眼里,却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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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京城坊间热闹非凡,三大青楼百花齐放,先是号称京城第一楼的岚一楼在乞巧节举行的“一等青姬拍卖会”惹得京城权贵们乐不思蜀。后是号称京城第一坊的红衣坊八月十六的花魁选拔赛,让贵公子们一掷千金。再则是号称京城第一苑的怡兰苑即将在下月的九月初二,举行一场青伶诗琴大会,这彻底让京城的名声大噪,不少才子佳人,纷纷涌向京城,以观瞻汴梁繁华。
此间这些京城贵公子们先是在岚一楼交杯换盏,后是在红衣坊扑粉引碟,再是怡兰苑交缠抵榻,好不风流!可有一天他们发现了一现象,以前一向风流的靖王,最近好像都只去岚一楼了,不再其他场所流连了,这倒是一件大趣闻。
怡兰苑西楼花厅,有一群公子哥们正在畅饮,旁边几位美女正衣衫不整的劝酒,姿态妩媚,风姿妖娆。尚书府小公子游舒寅和太尉次子林煜这几日经常结伴去请靖王袁毅赴宴,却接连碰壁,让他俩很是不爽。今日他俩索性邀请了京城好风流的几位公子哥们来怡兰苑商议对策。
“诸位仁兄!今日我和林兄邀请你们到此,是有一事相商,不知几位可否给个建议?”游舒寅接过旁边一位美女的酒杯喝完说道,眉眼含笑。
“敢问游小弟和林兄为什么事情犯难?”礼部尚书孙焕之子孙潇玉起身问道。
“此事也不算什么大事,但也关乎我们“京城风流七子”的名声啊!就是一个多月来,你们可曾发现我们靖王殿下,似乎不怎么留恋欢场了,只往岚一楼跑!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我们这“京城风流七子”可不能没有了他。我和林兄几次登门都被拒之门外,实在是汗颜,故而几日请诸位仁兄前来商议对策啊!”游舒寅洋洋洒洒的说完,又接过美女的一杯酒,眉色轻扬。
太尉次子林煜也接着说道:“的确如此!咱们“京城风流七子”的名声是多么响亮啊!可不能让我那风流姐夫抛弃我们!所以今日咱哥俩就拜托各位,给出出主意,看看怎样才能请出咱们的靖王殿下!”
林煜说完,宴上议论纷纷,七嘴八舌,无不讨论这位新封的靖王袁毅是如何抛弃他们的!个个嗤之以鼻。可都不想去拔老虎的毛。袁毅平时看着温文尔雅、风流倜傥,但骨子里阴险霸道。虽然平时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谁也不敢真正惹怒袁毅。所以对于游舒寅和林煜的提议,宴上其他人倒显得兴趣缺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