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间的片刻沉默,顿时让思殃反映过来,自己这是……,她眉宇间有些羞愧,于是张合着樱唇间开了口:“奴家不胜酒力,可否再接一首,以示惩罚?”
思殃话落,宴会的主人张恒就朝她邪魅一笑:“姑娘可真会说笑,输了就是输了,哪还有再接一首的道理!姑娘莫教我们为难,也凭白让靖王丢了几分面子!”
思殃闻言不由自主地朝袁毅看了看,咬了唇,神情极为尴尬。
袁毅见此,眉头一皱,随后朝主位上张恒就道;“小公爷,她既然是本王带来的人,这酒我替她喝了。”袁毅说完就准备饮下思殃面前那杯酒。
不想思殃却眼疾手快,碰倒了她桌前侍者倒给她的那杯酒,然后急急地道:“是奴家输了,自应奴家接受这个惩罚,但奴家确实不会饮酒,不知可否让奴家弹奏一曲,以做惩罚!”
思殃话落,袁毅眉头再次一皱,但很快又恢复表情,坐回了席位,没有在说话。
袁毅不表态倒叫众人尴尬了,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张恒就硬着皮头道:“靖王殿下,你看?”
袁毅闻言,又朝思殃瞧了瞧,然后回道:“既然她此心,那就随了她的愿吧!本就是青楼女子,就该为我们助兴,本王今日让她们来,也就是这个意思,这两位你们随意!”
袁毅话落,坐在她身边的瑟瑟身子一抖,跌坐在席位上,神情难言失落,又带着几分愤恨,不知是对谁。而旁边的玉珠也神色黯然。只有那出口询问的思殃,正殷勤地看着席间众人,等着答复,仿佛没有听到袁毅说的话一样。
而席间这些人也不免一怔,他们原本以为前段时间,袁毅从怡兰苑赎回的玉珠姑娘,是他真真喜悦的人儿,不想却才看清楚他眼里的凉薄。在他眼里只有对那玉珠的宠爱,哪有情爱,更遑论旁边这两位姑娘了。
袁毅今日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他们这段时间都想错了,如今的靖王还是当年的九皇子,未曾改变,还是那样凉薄无情。但他们却始终想不通袁毅今日此举是有何意,明明不喜欢,为何却要将她们带到这梅花宴中。
袁毅看这一时热闹的宴席一下子沉闷了不少,于是出口询问:“你这是为何?难道不同意?”
他话刚落,游舒寅就及其适宜的开了口:“怎会?我们怎会不同意,这不是因为她们是你带的人,我们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罢了!”
“对!对!对!游兄说的不错!我们是不知如何是好!”游舒寅话落,众人很识时务地开了口,朝袁毅尴尬一笑。
“管家,去库房拿琴来!”此时张恒就适时地开了口。
随后又朝思殃一笑,以缓解这席间的尴尬:“自岚一楼乞巧节那日,本公子有幸听了倾城姑娘一曲《花泣》,至今不忘~不想今日还能再听姑娘一曲,真是三生有幸!”
“小公爷谬赞!奴家可担不起!”骤然被夸,思殃有些不还意思,于是朝张恒就尴尬一笑。
思殃这副表情,袁毅一分不落地看在眼里,心里颇不是滋味,纵然今日这个局面是他有心为之,但也是为了这眼前这女子着想。不想却她被误会至深,整个宴会对他置之不理,还对别人笑语嫣然。
想到这里袁毅心里不由得有些气闷,看来以后他好好治治这女人,让她知道她今日此举是多么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