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饰节,皇帝一早就携一众嫔妃来到万卷山脚下,亲自搀扶着太后一步一步走了上这巍峨耸立山门,各宫嫔妃、文武百官、世家大族也紧随而后。
待到山顶,文帝俯瞰着这脚下这万里江山,顿时心里澎湃万千,显然很高兴。随后他走上高台说了一番话:“自孤登基以来,执掌江山三十余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幸而上天垂怜,大周这些年还算富庶。得诸位卿家扶持,孤甚荣幸,希望今年的花饰节能再次博得圆满,下面就请丞相主持斗诗大会。”
话说丞相苏羽倒是一个有意思的人物,五十几岁的年龄却有一副好相貌,此刻站在登高台上,衣袂飘飘,好一副出尘姿态,只怕文帝都要嫉妒。彼时只听他幽幽的开口:“诸位!本相很荣幸!今年又一次主持这场斗诗大会,各位才子佳人们,斗诗大会,马上就开始了,拿出你们的才能一决高下吧!今年以“九州江山”为题,一个时辰为限,做一首诗,开始吧!”说完缓步下了高台。
丞相话落,万卷山上一下子就充满了书卷气,男宾席和女宾席上个个都奋笔疾书,一个时辰之后,都已做好了诗,交于了礼部官员。
又一个时辰后,礼部就已选出十首较为出众的诗呈于文帝,文帝眯眼来回翻看这十首诗露出欣慰的笑容,对着旁边苏羽就道:“丞相啊!看来我大周真是人才济济,这些公子佳人们可都不比咱们年轻的时候差啊!”
“哦!是吗?那老臣倒要好好看看了!”丞相苏羽眯着他那狐狸眼笑道。说完接过惠文帝手上的手稿,认真看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念叨:“嗯!是不错!是不错!”
见皇帝和丞相都说不错,旁边的太后也好奇起来,对着苏羽就道:“丞相,拿来我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好诗,值得你们这样夸赞!”
丞相苏羽闻言,抬头看了看太后,随后把手稿递给了她。
太后接手稿就认真看了起来,周围的嫔妃也都个个伸着脖子都朝太后围着看,嘴里都赞不绝口。太后看着入迷,不一会儿,就从手稿中挑了一份问道:“这篇是谁的?写的不错!”太后又细看了下角了落款,微微凝眉道“陈玉珠,这是谁家的闺秀,小李子你去将这个陈玉珠宣过来,哀家要看看!”
“谨遵太后旨意!”待太后话落身边的小太监就领命而去了。
片刻功夫那小太监就把陈玉珠带到太后面前。
太后见来人是一青衣女子,梳着一个双螺发髻,像个丫鬟,于是就问安抚道:“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甚是标致!你是谁家闺秀啊?怎么梳了个丫鬟发髻呀?”
“回太后,奴是靖王殿下新收的婢女!”玉珠闻言茫然地朝太后望去。
“噢?你是毅儿的婢女,那你如何能参加的这斗诗大会?”太后凝眉道。
眼见太后要为难,袁毅起身走上前,适时地插了口:“皇祖母,孙儿一时玩笑,替她报名参加了这斗诗大会,想试试她才气,您大人有大量别怪罪她了!”
“哦?原来这这么回事!毅儿,这姑娘才情出众,哀家倒是有些喜欢,既是你的婢女,那哀家就卖个老,向你讨要讨要!”
“那可不行!这么个可人儿可是我花了大价钱的,孙儿也是喜欢的紧,可不能让给您。”袁毅谑笑道。
见袁毅那样,太后顿时被逗笑:“瞧你,宝贝的紧,哀家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你留着吧!”
但不过片刻她又转头严肃地对袁毅道:“既是婢女,就应该安守本分,以后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发生了!”
“是!皇祖母!孙儿记下了。”袁毅再次朝太后浅浅一笑。
随后袁毅趁机扶着太后:“皇祖母,今年的斗诗大会还没有决出头魁呢?您还是让父皇和丞相看看谁是今年花饰节头魁吧!”
袁毅话落,一旁的文帝顿时瞪了他两眼:“你小子还知道,头魁没定?整日一副纨绔子弟样,什么时候能学学好!你学学你三哥,你看看他什么样,你什么样?嗯?”
袁毅戏谑道:“父皇!三哥是太子,国之根本!当是如此!而你这个九儿子,只想做个风流王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