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祭典上他都极力的压制心里的暴怒,以免让人看出端倪。
待到晚间,袁毅终于找到了个机会与灵云世子说话。
“灵云世子,近日康健了不少!”在一个凉亭,袁毅朝苏灵云邪魅一笑。
“原来是靖王殿下!灵云在这有礼!”苏灵云依旧是那副温润儒雅。
“不知世子身边的婢女是从何而来?”袁毅打量看了看思殃,然后朝苏灵云似笑非笑。
“她?她是我年前出城时在汴河捡到的。怎么?有问题?”苏灵云闻言疑惑。
“她可叫思殃?”袁毅再次一问,抬眼望着思殃似有深意。
思殃见此,紧张地撇下了脸,不敢与之对视。
“是叫思殃?怎么了?”苏灵云闻言朝思殃看了看,神情中带着询问。
“到底是怎样?你不妨问问她,或许她会给你意想不到的答案。”袁毅再次邪魅一笑。
苏灵云闻言,转过头,朝思殃一问:“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殃闻言,一下子扑通跪下了,眼角噙着泪答道:“公子!奴家的确是靖王殿下口中的思殃。奴本是江陵女子,因一年前总督府惨遭灭门,奴被一个人贩子带到京城,卖入了京城有名的岚一楼,成了一名雅妓,后在去年乞巧节那拍卖初夜时,识得了靖王,从此成了他的女人。”
“那你那日为何要跳汴河?可是他虐待你?”思殃话落,苏灵云再次一问,然后别有深意地看了看袁毅。
“不!不是的!殿下没有虐待我,他待我很好,只是我每每想到自己成了一名低贱的雅妓!心里不是滋味。”思殃闻言连忙解释。眼神愧疚地望着袁毅。
待思殃话落,袁毅眉眼骤然一凝,心里像似被刺了一把刀似的,疼痛的紧。
“落入青楼也不是你的错,你为何如此想不开,要跳了汴河呢?要不是我那日正巧路过,你恐怕是汴河里的一具死尸了。”苏灵云再次发问。
“奴……奴……”思殃跌足坐在了地上,面色灰白。
“你跳汴河,你跳汴河,呵!柳河镇那一见,你就甘心为那人放弃生命?你这是置本王于何地?”袁毅原本还沉浸在思殃上一句低贱的雅妓上,不想又听到苏灵云那一句话,顿时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思殃。
“不是的,奴……,奴只是……”看着袁毅那副恐怖的表情,思殃一时之间想不出解释的词。
过了片刻,这夹杂着愤怒和尴尬的气愤缓和了些,袁毅再次开了口:“灵云世子,显然这女子不能再做你的婢女了,你把她交给我吧!”
“不!公子!奴不想回去!您别丢下我!”袁毅话落,思殃被拉回了思绪,连忙朝苏灵云央求道,那眼角了泪水从面颊缓缓而落。
思殃话落,袁毅骤然一愣,然后是满眼的失望,他打量了思殃两眼,言语中带着讥讽:“呵!一个雅妓而已,什么时候你能自己决定你的命运?跟我走!”
“殿下!既然她不愿!依在下看,您就别强求了!”苏灵云诚然道。
“没想到一向清心寡欲的灵云世子,还存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但本王的女人向来不喜欢相让,所以你还是回你的灵山过你的清闲日子吧!”袁毅语气带着嘲讽,然后二话不说,拉起地上的思殃,打横一抱就离开了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