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三日,清明刚过不久,大周历朝历代供奉先人画像的太庙被一把天火烧的一干二净。文帝听闻此消息后,当场气晕了过去,直到第二日晚间,才幽幽转醒。不过身子大不如前,食不下咽,躺在床上连翻身都很吃力。
他醒来那一刻,还是第一时间叫来了钦天监的那帮道士们上前询问了因果。钦天监在太庙被烧了那一刻,就测算了一卦,卦象上显示,大周未来三十年将会发生巨大动荡,皇权极有可能倾覆。
文帝听到道士们这番解释,顿时干呕了一大口血,面色白如纸片,站在一旁的太子见此,连忙上前轻拍了拍文帝的后背,以让文帝缓解身体的不适。站在另外一边的袁毅也准备上去伺候文帝,但见太子快步挡在了他面前,袁毅就停止了脚步,目空一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待文帝稍微缓解身体的不适之后,就断断续续地问钦天监这些人:“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臣下不知,臣下不知!”文帝话落,底下的人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地回道。
“一群废物,孤养你们又何用?”文帝闻言,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太子见此,连忙插话:“父皇,身体要紧,身体要紧,切勿发火。”
这时袁毅也适时地插了话:“父皇,太子皇兄说的没错,身体要紧,他们不知,没关系,这大周有的是世外高人,儿臣过几日就去寻访高人,定解今日所惑!”
“嗯,那你这几日就尽快去寻访吧!孤等你的好消息。”经过袁毅这番安抚,文帝气顺了不少。
看着底下钦天监这群人也没了刚才的凌厉,只是瞪了他们一眼,就让他们滚下去了。
见身旁太子尽心尽力的伺候,内心有些感动,于是感慨道:“还是太子仁孝,孤这身子我看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你这段时间就监国吧。好好干,这以后的重担可要由你挑了。”
“是,父皇,儿臣定不负众望。”太子闻言隐下心中的惊喜,恭敬地朝文帝颔首,然后眼神轻蔑地朝袁毅看了看。
袁毅见此,只是讥诮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文帝吩咐完了太子之后,这才想起袁毅来,于是转过头也对他谆谆教诲了一番:“毅儿,你从小孤就特别疼你,长大后孤也未对你横加管教,以至于你尽干些不着调的事,以后你要收点心,多学学太子的沉稳,以后好辅佐大周江山。”
“父皇说的是!儿臣以后定会多多学习为臣之道,定会不遗余力地辅佐太子皇兄。”袁毅闪着她的桃花眼,朝文帝邪魅一笑,然后别有深意地朝太子那方看了看。
被骤然盯住的太子,闻言尴尬地笑了笑,有些头皮发麻。
袁毅见再待在这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向文帝说了声告辞后,就离开了皇宫。
……
出了宫门,袁毅的脸色越发阴沉,他实在想不通他这个父皇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口口声声说是从小极疼爱他,那不过是想把他往废了养,自己十五岁时就看透了这一切,所以就将计就计,留恋花丛,做尽了荒唐事,现在又见自己又几分能耐了,又想着要给他那个宝贝太子铺路?
凭什么?凭什么那窝囊无能的太子一出生就能享受无上的尊荣,而自己就要匍匐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