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毅从新房出来后,就一直坐在书房里发呆,他眸光清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在接近巳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袁毅闻声眉头拧了拧,斜眼朝门口看去,正欲发火,这时杜心兰一伸手推来了房门,一脸欣喜地给袁毅见礼:“王爷,妾身有礼!”
“你来干什么?”袁毅忍下心中的火气,眸光闪了闪后问道。
“殿下,你忘了?我们今天要进宫谢恩的!”杜心兰莞尔一笑,对袁毅答道。
“嗯!是有这么回事!你去大殿上等会儿。”袁毅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浅浅地说了这句,看不出喜怒。
“好!殿下,妾身去前厅等您。”杜心兰见袁毅不似昨晚那么热情,心里有些疑惑,但是没有多问,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袁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光闪了闪,自己沉闷地在书房待了一会儿后,他才叫上青凤随他入宫。
……
思殃自昨日从袁毅新房离开后,就一直未回鸾凤山上的别院,她一直倔强地走着,也不知道往哪里去。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没有归属感,她此刻心理好像被掏空了一样,像个行尸走肉。
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京城这个地方好像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她独自走着走,走到一个破庙,身心好像再也承受不住似的,身子一歪倒在了庙门前。
而这时思殃现在的贴身丫鬟巧乐,她一直在思殃身后不远处跟着,神情也不比思殃好得了哪去。
她原本以为深深刺激了这女人后自己会满心欢喜,但是此刻才意识到这是一个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点子。真真应了那句“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话,而且自己还是那个伤了一万的人。
她现在才知道带这思殃出来是多么愚蠢,这女子显然是被殿下伤透了心,不愿意回鸾凤山别院了。时间一长,这殿下肯定会知道是她昨天把她带下山的。
她真痛恨自己被一时嫉妒冲昏了头脑,做出这样自掘坟墓的事。
看来现在只能想办法挽救这样的僵局了,先把这女人劝回鸾凤山再说。
对!一定要在那些别院的近卫苏醒之前,把这女人弄回去,然后再编排些说辞劝劝这女人。让她不要说出是自己怂恿她下山的。
她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间也走到了破庙门前,见思殃昏倒在地上,心里不由得一惊,这不会是伤心过度,出事了吧!
这可怎么办呀!她要真出了事,那殿下岂不会把她千刀万剐?
她越想越慌张,她连忙用手探了探思殃的鼻息,还好还有气,巧乐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连忙扶起思殃,轻功一跃,到了一个私家别院,盗了一辆马车,匆忙地往鸾凤山赶。
回了别院后,巧乐赶紧将思殃放回房间,然后匆匆忙忙地给那些近卫喂了点解药,再然后她就匆忙地回思殃的房间装作没事人一样,伺候着思殃。
她准备待思殃醒来之后,好好劝劝她,让她尽量不要在殿下面前表现出来什么,毕竟这女人现在怀了孩子,她总要为孩子着想吧!
可是她想象的天真,现实却给了她致命一击,因为思殃自回来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一天后又高烧不止,一下子染上了很严重的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