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杀人子孙,夺人性命的事老夫怎么做得来,娘子你怎么会有这么糊涂的想法,这好歹也是一条生命啊!”听到这话,那老头顿时一个激灵,吓的跌坐在地上。
“奴家知道,可是大夫您想想,我一个青楼妓子,这孩子生下来还不遭千人唾万人骂。我这为娘的也不忍心啊!”思殃跪在大夫面前,恳切地向大夫陈述利害。
“这……,这皇胄之子,老夫怎敢下手!娘子你还是与那王爷商量一下,在来找我吧!老夫万不敢答应娘子做这样的事。”思殃话落,那大夫噌的一下从地上起来,留下一句话后,仓皇地逃出他那院落。
出门后正遇到那个徐管事,他抓住他手臂就道:“你家娘子伤心过度,偏激起来了,你赶紧派个人去通知你家王爷。这个不得了,要闹着打胎了,哎!老夫这是倒了八辈子霉,要跑到这京城来!”
“你说的是真的?大夫!”徐管事闻言顿时一怔。
“难道还是煮的啊,真是!还不赶紧去,晚儿她不管不顾,伤了肚子里的孩子,看你怎么跟你家王爷交差!”那大夫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回应。
“哎!这女人真是麻烦,尽会闹腾。王爷这是哪只眼睛瞎了,竟会看上这样的女子。”徐管事听了大夫的一番话后,再也没了以往恭敬。
他抱怨了一番后,思索再三,还是叫来了一个近卫,吩咐他快马加鞭去京城靖王府报信。
思殃见那大夫像见了瘟疫一样,仓皇逃跑,顿时跌坐在地上苍凉一笑。
看来这院内都是些识时务的人,都不愿帮她,都忌惮皇权。
想到此,她呆坐在地上像被抽了魂似的,不知过了多久她又支撑不住自己孱弱的身子再次昏迷在那大夫的院中。
袁毅被叫到这山上的时候,那大夫已经把她弄回屋里,给她灌了一些药。
“我说王爷,你这娘子忧思过重,再也受不了刺激了,你要是还在乎她,就顺着她点,她要是再这样折腾几回,别说她这肚子的孩子难保,她自己可能都活不长。”那大夫想起这女子,在他院子里苦苦哀求的样子,顿时生出点怜悯之心,规劝起袁毅来。
“知道了,大夫辛苦!”袁毅闻言,沉默了片刻后,平静地接受了大夫这番规劝,微微颔首,以示谢意。
那大夫见此,端看了他一眼后,没再说什么,自行出了堂屋。
大夫走后,袁毅盯着床上的人,心里一阵深深抽痛。
她这是何必?难道自己犯的这个错,就真的不能原谅吗?自己又不是故意的,只是那天多了点酒,把那杜心兰错认成她而已。
难道女人都是这样小肚鸡肠,他府里那些莺莺燕燕,已经让他不厌其烦了,她也要学着那些女子与她较劲吗?
她应当知道自己是深爱着她的,可是为什么就不能理解理解他呢。
想想自己兢兢业业地筹谋一切,不就是想让她以后跟着他过得好吗?
她为何这般不懂事,一定与他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