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靖王袁毅已经去太谷前线十余天了,只是前线的情况远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吴国太子确实如先前军报所述,请了一位厉害的军师,打仗排兵布阵很是一把好手。
袁毅来了前线后与他们交战过一场,要不是他半路找的那个宗明,只怕现在太谷这座小城也要镇守不住。
这一下子让原本志气高昂的袁毅颇受打击。
所以从那场大战结束之后,袁毅一直待在中军大帐不曾出门。
只是第三日,他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文远侯。
袁毅正想着目前太谷的困境,却被眼前进来的人打扰,呼吸一下子显得有些沉重。
“侯爷过来有事?”
“回王爷,本侯来是想问一下,眼下太谷被那吴国太子重重包围,王爷可有对策。”杜轩进了门后,没待袁毅招呼就独自找了个地坐了下来。
“不知侯爷可有对策?”袁毅站在主位上,见他无视自己中军主帅的威严,呼吸有些凝重。
“并无,故才到王爷的中军大帐一问。”文远侯杜轩很自然地端起袁毅桌案上的茶,豪饮了一口道。
“侯爷,本王一直不清楚,江陵为何会失守。”袁毅见文远侯这番举动眼眸越发的深邃。
“哎,江陵的事都怪我,甚至整个边境出事都怪我,怪我一直在京都固守,不怎么关心凤溪军这几年的近况,这才让一向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凤溪军成了溃不成军的窝囊废。”文远侯杜轩抬眼看了袁毅,装作一脸无辜和懊恼。
“哦?看来侯爷是对凤溪军现在的现状十分自恼,不知侯爷可愿把现有的凤溪军残部与我现有手上的大军并在一起,好好训练一番?我出征时路过兰山,得了个军师叫宗明,排兵布阵,计谋策论,训练军士那可是一把好手,绝对不比那吴国军师吴越差,本王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这支队伍又会是一支王者之师。”杜轩那番话,正中袁毅下怀。
“嗯?这恐怕是不妥,王爷你有所不知,我手下那些个兵士,这几年懒散惯了,蛮不讲理,怕是到了宗明军师那里调皮纨绔不服管教,那不是给王爷添麻烦吗?依本侯看还是算了吧!”杜轩万没想到,袁毅会借坡下驴,给了他这样一个难堪。
“侯爷不必有那么大的顾虑,宗明绝对是一把好手,前几日你也看到了,要不是他说不定我们现在早就兵败退城,还不知道在哪逃亡呢,所以侯爷你尽管放心,这绝对是一件好事。”袁毅打着哈哈,一脸正色。
“这……,王爷,这确实不妥,我那些个粗苯的兵士,这几年懒散惯了,像宗明那样的儒士怕是受不了那些人折腾,说不定一言不和,就会闹出兵变,那不是平白给王爷添了麻烦了吗?”杜轩听着袁毅那话,像是吃了一口苍蝇似的,难受的紧。
“他怎么会怕折腾?侯爷你这完全是多虑了,你别看宗明那家伙柔柔弱弱的,他可是文治武功,无一不通啊。”袁毅似没看到杜轩脸上的表情,继续要求杜轩。
“这……,这……,本侯觉着这事总归是不妥。”杜轩一下子站起来,脸上尽显为难。
“侯爷!侯爷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莫非?莫非是怕本王贪墨了你那二十万凤溪军?”见杜轩左右为难,袁毅又加了一把火。
“误会,这绝对是误会,本侯怎么会这么想,凤溪军说白了还是我大周的军队,本侯怎么会怕靖王殿下你贪墨呢?”袁毅突然一句贪墨的话,杜轩一下子站起来,连忙回应袁毅,脸色尴尬非常。
“不是就好,那侯爷就放心大胆地把凤溪军残部交与本王吧,本王向你保证,三个月后定还你一支王者之师。况且侯爷还是我正经的岳丈,本王坑害谁,也不会坑害你啊!你说是不是岳丈大人。”袁毅眉色挑了挑,突然走到文远侯杜轩面前拍着他的肩膀,笑眯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