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兰被春娘这番举动一下落了面子,心里波涛汹涌,很想给这讨厌的老鸨一巴掌,但她也知道自己此刻不宜发作情绪,所以她顿了片刻,便朝春娘邪邪一笑:“走?本王妃自然是要走的,只是这个孩子和思殃姑娘本王妃理应带走,还请春妈妈行个方便!”
“王妃娘娘有所不知,这思殃姑娘是殿下吩咐老身特别照看的,殿下没回来之前,老身万不敢让她俩离开岚一楼,还请王妃恕罪!”春娘强硬地拦在杜心兰面前道。
“现在王爷生死未卜,这孩子说不定就是王爷唯一的骨血了,那女子本王妃可以不管,但是这孩子还请春妈妈把他交给我,本王妃身为殿下正妃,殿下的孩子我责无旁贷!”杜心兰眼神凌厉,企图用气势逼迫春娘妥协。
“不行,王妃娘娘!殿下怎么样现在还不能下定论,一日未见到殿下的尸骨,我是不会把小殿下交于谁的。即使殿下出了事,王妃娘娘想要要人,那也得有当今圣上的圣旨才行。”春娘依旧站在杜心兰面前面不改色。
“好!很好!君若咱们走!”杜心兰端看了一会儿春娘,忍下想要爆发的脾气,拂袖而去。
杜心兰独自出了这密道后,那些跟随她的那些暗卫们,也随同她出了这密道,只是那君若临走的时候,却突然别有深意地看了春娘一眼。
出了这岚一楼之后,杜心兰那火爆脾气再也压制不住,扬起鞭子就在那街道上胡乱地打起来。
吓得周围百姓仓皇而逃。
她身边的那个丫鬟绿儿更是十分害怕,正极力地躲在马车后面,不敢靠近。
杜心兰看着这些人,避如蛇蝎地避着她,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索性跺跺脚,胡乱地上了马车,没好气地对车夫道:“赶车!”
“是!”那车夫赶紧驾着马车飞驰而过,深怕杜心兰再刁难他似的。
而杜心兰身边的绿儿却被那车夫遗忘在了后面,她跺了跺脚,只能悻悻地跟在马车后面走回靖王府。
……
杜心兰走后,春娘这才腾出手来应付这里的乱局。
她吩咐人将昏迷的思殃和产婆安置完,便对瑟瑟发难了:“你知道自己犯了何罪吗?我岚一楼的规矩你都忘了?”
“妈妈都是杜心兰那毒妇逼我的,瑟瑟……,瑟瑟什么也没干,况且……,况且这少主人不是好好的吗?”瑟瑟见春娘那凌厉的表情,顿时吓的腿脚打颤。
“你看看他脖颈处的红痕,这不是你干的好事?那思殃自从回了岚一楼就一直未曾出去过,靖王府那王妃怎么会知道她怀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与她串通好了的!”春娘眼神凌厉,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刺向瑟瑟。
“我……,我……”瑟瑟还想辩驳几句,奈何事实如此,她也不好在说什么了。
她哼笑了两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算来算去,自己才是最蠢的那个,平白找了一头狼算计了自己。
“没什么可说的了,妈妈你随便处置吧!”瑟瑟颓然一坐,放弃自我。
“那好!来人把她押下去关入坤牢!”春娘见此,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吩咐人把她拖了下去。
瑟瑟走后,春娘突然大笑起来,笑的有些毛骨悚然。
她尤自发泄了一番情绪后,便叫了楼里一位医者过来,为思殃看诊。
春娘在那漫不经心等待了一番,医者才姗姗来迟。
春娘眼见来人随手一指:“来啦,给她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