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西城外,李察头人正跟安氏的一个小将领吃饭。
“奴隶兵?安将军真这样说?”李察头人疑道。
“我骗你干啥,安将军准备在安氏部属下的奴隶中挑选,此次要征召一千奴隶兵。李察,你跟我们安氏关系近,说不定这次安将军会从你这里抽点人。”
“呵呵……”李察干笑了两声,道:“那真是我的荣幸。”心里却在暗骂,这下自己刚从别处“换”回来的奴隶要保不住了。
安邦彦的命令传下来后,无论是安氏部族还是各处头人都在心里暗骂,奴隶就是奴隶,搞什么奴隶兵。但安邦彦的命令很硬,下面的人没有敢明面抗令的。
李察头人的奴隶中的活跃分子再次聚在一起,反抗军队正最先开口道:“安邦彦要搞奴隶兵,要从咱们这些人里抽。”
“奴隶兵,我看是让人送死的!”
“对!绝对是让人送死的!”
反抗军队正摇摇头,继续道:“各位,安邦彦搞奴隶兵,肯定不会是好事。但是,只要咱们进了奴隶兵,吃饱饭应该可以,手里也会有武器,到时……”
队正的话音一落,其他奴隶眼里放出光,队正天天跟他们讲要跟奴隶主拼,这么长时间下来,人们都心动了,奴隶兵正是一个给他们创造的条件。
“干了!”
“拼了!”
安邦彦要编练奴隶兵,给水西腹地造成不少震动。安邦彦强征奴隶当兵,却从没想过要给奴隶们自由,这本身就是在逼奴隶们反抗。
但是,在奴隶制度下长大的奴隶主贵族们,从来就没把奴隶当过人,他们也从没想过要释放奴隶,只要开了还奴隶自由身的口子,奴隶制度就会一丝丝的被瓦解,这是奴隶主贵族们绝不想看到的。
谷里驿外,谭良栋见安氏部曲兵依旧按兵不动,让后方的主力部队运过来三门飞雷炮,天天轰击,让谷里驿的安氏将领大为苦恼,偏偏他还不敢出城迎战,怕中了明军的埋伏。
反抗军队正和活跃分子们如愿以偿的被挑选进奴隶兵中,当他们被安氏部曲兵带走的时候,其他奴隶的眼里露出同情的目光,所有的人都认定,当奴隶兵是去送死的。
一千奴隶兵被集中在水西城里,安氏将领先让奴隶们吃了顿饱饭,不吃饭根本没法训练。
奴隶兵的定位是炮灰,训练起来也很粗暴,先让奴隶们进行队列训练,十人排成一排,听着部曲兵的命令向前走,只要有人出错,就是挨鞭子、动刀子。三天下来,训练场已经抬出去十五具尸体了。
在死亡的威胁下,奴隶兵的队列训练用了五天就训练好,负责训练的安氏将领很满意,让自己的部曲送过来一批长枪,只有训练的那一排奴隶兵才能拿武器,并且还有同样数量的部曲兵看着,安氏将领则在一旁观察,但凡有一个奴隶兵露出让他不满意的表情,就是一顿鞭子。
反抗军队正第一次没注意,挨了一顿鞭子,第二天训练时,表现的很顺从。
安氏将领要把奴隶兵心中那一丝反抗的火种给掐灭,但他失算了。奴隶兵中混进去的反抗军数目不少,这些人进来就是要奴隶暴动的,反抗的火只会越烧越旺。
半个月后,安氏将领觉得奴隶兵可以上战场了,便找安邦彦报道。安邦彦派出五百部曲兵和八百奴隶兵,前去支援谷里驿。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一千奴隶兵就有两百奴隶成了尸体。
谷里驿外的谭良栋对谷里驿骚扰个不停,安邦彦派出援军,要让谷里驿的安氏将领出城作战,试探明军虚实。
五百部曲兵和八百奴隶兵在安邦彦的命令下出动,奴隶兵中的反抗军和活跃分子已经串联起来,众人一致决定,出了水西城,在半道发起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