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顾绯霜的话刚说完那边的啾啾也正好将食丸彻底打趴下来，于是顾绯霜就没再理会身旁的枫降直接向前走去，步伐之快让她最后也没能听见枫降在她身后的轻声喃语。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并直直望着顾绯霜的背影，眼尾上翘的同时薄唇就上下启了启，声音低低带着不知名的情绪:

“我倒是想耍流氓。”

顾绯霜走过去查看啾啾身上伤口的时候枫降也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过来。他看着瘫倒在地已经晕过去的食丸就迈步在他身旁蹲了下来，而后响指一打，之前在幻境中见过的乌鸟群就再次出现。一如之前那般态度恭敬等待指令:

“主人。”

“把他也给解决了吧。”枫降查了下食丸的身上，在发现没什么其他东西之后就重新站起身来下达命令，声调起伏不大就像是在说一件毫不重要的事情一样。

“是。”

乌鸟群领命，而后利齿一露，卧房内就开始传出了撕扯啃咬的声音，而剧痛让晕倒的食丸瞬间清醒，他想挣扎却早被枫降先一步给定住了行动。所以一直到食丸被啃咬殆尽前，他能做的一件事情不过就是瞪大着双眼代替了不能喊出口的惊惧…

一柱香后，食丸庞大的身躯被啃食地不留一点残渣，而乌鸟在完成了任务之后也没有半点留念便直接离开。

浓烈的血腥味在卧房内弥漫开来，枫降看着望向地上那滩血抿唇不语的顾绯霜脸上表情显得有些玩味:

“怕了？”

顾绯霜上次因为晕倒了所以并没有看过这种场景，而刚刚在看到乌鸟食骨的时候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吃惊，但也说不上是害怕。所以她便摇了摇头继而说出了自己抿唇不语的原因:

“没有，我只是觉得食丸虽然该死却不该这么死。”顾绯霜并不可怜食丸，但枫降的这一做法确实有些残忍。

生生熬死一个人，往往比直接果决了他来得痛苦。

然而这回枫降却没有同意她的说法，右手一扬就将屋里的结界消去，当光线从窗外打进来的时候枫降正看着她双眸弯弯亮得惊人，而他开口说出来的话也表现出了他对这种事情的习以为常:

“是吗？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觉得残忍我却觉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