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莫姝与明目张胆的挑衅，顾绯霜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她唇角微勾，竟觉得莫姝与此举有些可笑：

“所以呢？”

顾绯霜虽很早就被南川给送离了妖界，但她毕竟也是妖帝之女，岂是别人说上两句就会动怒的人。所以在气势上面她也并没有少莫姝与多少。

两人对视之间似带着火花，暗流涌动。

闻言，莫姝与倒也没有藏着掖着，缓步向前，等站定在顾绯霜的面前后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很早就心悦于枫降了，所以他的夫人我是怎么都要当上的。”

嗤—

莫姝与话音落地，顾绯霜就垂头低低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你！”莫姝与拧紧了眉头，明显是很不满意顾绯霜此时的反应。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顾绯霜掐了掐自己的腮帮子后才向她摆了摆手。神色自然继而说道：

“我就是觉得你喜欢他是你自己的事情，枫降会不会接受是他的事情。而我，在这件事情上就是完完全全的第三人。所以，我想不通你跟我说这些做甚？炫耀吗？你和我两人又都没成功也谈不上，谈心吗？我们的交情更是算不上。”

对于莫姝与直白表明自己态度的做法，顾绯霜也丝毫没有掩饰她对枫降的想法。

莫姝与想要与枫降亲近，她拦不住，目前也没那个立场去拦。即使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丁点难受，但在一切尘埃落定前这些事情都是各凭本事，有那个自由去追求的权利。所以顾绯霜也没有直白去要求别人不能有这个想法。但也不妨碍顾绯霜拒绝听到这些本不该她听的话。

“切，你倒是气定神闲。”莫姝与撇了撇嘴，言语之中带着讥讽之意。

“彼此彼此。”顾绯霜的目光直直对上了她的，眼底笑意很浅。

莫姝与听完顾绯霜的话后便是双眸微睁，一股被人堵得慌的感觉油然而生。

而顾绯霜看着她这个样子也没有过多在意，略过她身侧的时候嗓音轻柔，看着有些慵懒的样子：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在藏书阁呆久了倒是真的有点倦了。”

说完她就没再理会莫姝与想说些什么就径直往门外走，徒留莫姝与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恨恨地跺了两下地面：

“倒是挺牙尖嘴利的啊。”

顾绯霜离开了藏书阁后当真就觉得有些疲惫，所以方向一转就往自己的房间走。而当她终于看到自己的房间时，门旁靠着的那抹红色身影也一并入了眼底。

登时间，顾绯霜唇角的弧度就越深，等她站定在枫降面前时顾绯霜就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因喜悦而微微上扬，从不说起的称呼此刻念出来倒多了分调侃的意味：

“是在等我吗？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