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姐您一提到杨叡卿的事时就会脸红,和提到季公子时完全不一样。刚刚奴婢问小姐以后,您的脸就更红了。”青柳嗤嗤地笑起来,“比前天早晨的胭脂还红!”
“好啊你这丫头!”赵语雁轻轻扭了青柳一下,“不光戏弄我,还学会揭我的短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青柳见赵语雁含羞起来,慌忙笑着道歉,“小姐,奴婢绝对不会跟外人说出去的,您就放心吧!”
“哼!”赵语雁忿忿地白了拿丫头一眼,自顾自的走路。
青柳的话让她的脸一直有些发烧的感觉,心里也是躁动不安,难以平静。
“我……真的喜欢他吗?”赵语雁不安地想,“自己真的会喜欢上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而不只是因为喜欢他的诗文,才会向着他说话?”
另一边,景王府厅堂中。
杨叡卿随着张成走进厅堂,见景王赵启与王妃季月心端坐于坐上,慌忙行了个礼,“晚生杨叡卿,拜见王爷、王妃。”
“杨进士快快请起,”赵启起身走下台阶,亲自将杨叡卿搀扶起来,“你的诗文本王也曾读过,着实写得花团锦簇,令人叹服啊。”
杨叡卿没想到景亲王竟对自己如此礼遇,一时受宠若惊,“晚生不过寒酸穷困一书生罢了,岂敢受王爷降阶之如此大礼!”
“若论出身,你不如我。可要是论到学问和文采,我可就难望你之项背了。”赵启笑着拍了拍杨叡卿的肩膀,“小女时常诵读你的诗词文赋,很是喜欢,不容得旁人说半点不是呢。”
“王爷实在过誉了,晚生偶然写得些文章词赋,实在不足挂齿。”杨叡卿从未见过如此亲民的王爷,颇为不习惯这种对话,说起话来也是心不在焉,“能得郡主青睐,晚生不胜荣幸。”
“哪里话,我那孩儿自幼喜爱诗书,你写得如此诗文,她会喜欢也是情理之中,这也是你才华横溢所至。”赵启说完,转向张成吩咐道:“还不快请杨进士上座?”
“杨进士,王爷赐座,你就坐吧。”张成笑呵呵地将座椅搬过来,杨叡卿见无法推辞,只得对景王和王妃拜了三拜,忐忑就座。赵启见杨叡卿坐下,才肯回到座上。
季月心有些不满赵启的言行,看到杨叡卿惶恐不肯就坐才觉得舒服了些,杨叡卿刚一坐下便问:“杨进士,我听说殿试时是天子钦点你为状元,可有此事?”
“回王妃,确有此事。”杨叡卿知道季月心是季潇湘的姑姑,想起季潇湘面带不服的表情,便说,“晚生也是一时侥幸,得天子隆恩点为状元。其实,若论才能、样貌,晚生是样样不如季公子。”
季月心见杨叡卿如此谦虚恭敬,很是欣赏他,便笑道,“杨进士,你也不要谦虚。舍侄虽然有些才能,却远不及你。论起相貌,你二人也是各有千秋,似你这般儒雅斯文的气质,岂不比潇湘强出百倍?”
“王妃过誉,晚生惶恐。”
“希望你日后飞黄腾达了,不要忘却我夫妻对你的礼遇便是。”季月心暗想道,“只是官人做得也有些太过,难不成他是真心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