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的家丁们看到上前询问的同伴被一一打倒,他们早已做好准备。常云夕和吕敬刚走到不远处,就受到了十把尖刀的‘热情款待’。
“你们,也想造反不成?”常云夕冷眼看着穿着自家的家丁服,自己却从未见过的十个男子问道。
“造反?现在造反的是你才对。”一个家丁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们都是奉老爷的命令行事,大小姐违背老爷禁令闯到这里,还对我等众人刀兵相向,难道不是造反么?”
“那些百姓,究竟是怎么回事?”常云夕懒得和他们玩辩论游戏,指着仍被留下的家丁严密看守的人群问道,“是不是每年你们都会在这里滥杀无辜?”
“大小姐,这不是你应该过问的事。”家丁面无表情地答道,“现在留下你带来的两人离开这里,我们还可以网开一面,不向老爷禀报今天的事。否则——”
“否则?”常云夕怒极反笑,上前一步厉声问道,“你是仆,我是主,轮得到你来教训我?你不过是我爹手下一走狗而已,竟敢威胁我?!”
“大小姐,一旦动起手来,刀剑无眼。”家丁握紧刀兵,低声说道。
“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们的刀剑!”常云夕一个箭步飞扑上前,抬手一掌击倒了与她对答的家丁,旁边二人挥刀来救,被云夕一人一记手刀,昏倒在地。
另一边又有两个家丁想要趁机偷袭,被吕敬赶上前来一拳一个打翻,不省人事。
其余家丁见这两人来得凶猛,纷纷向两旁退让,形成了一个半圆形将他们围在中间。
留守的人看到前面又被打翻了几个,不得已之下只好又抽出十人补上来,这才将常云夕和吕敬团团围住。
“怎么,你们不怕死吗?”常云夕站在圈子正中央,她两手运气架在胸前,大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大小姐,不管有什么话,你都留着和老爷解释吧。”家丁们不再废话,纷纷举刀向中间冲来,常云夕和吕敬立刻分开到两边,赤手空拳与全副武装的家丁打斗起来。
吕敬虽然习武年头不长,多少也是竹云寺出山的俗家弟子,与常云夕的武功也算不相上下。而这些持刀披甲的家丁虽然装备精良,却都是凡夫俗子,哪里懂得什么刀法套路?只是身上皮甲软而坚韧,恰好能卸掉拳脚之力,所以才能和常、吕二人周旋良久。
一边是人多势众,另一边是以一当十,打斗间,逐渐有家丁负伤退下阵来。每退下一人,便有一人从湖畔赶来支援。打了许久,家丁这边也没见少人。
湖边的家丁仍持兵刃威胁着那些百姓,逼迫他们一个个地跳下湖去。停云县的百姓经历了百年的传说恐吓,都已经没了抗争的念头,在湖边的这些人尽管人多势众,却如待宰的羔羊般不知反抗,只剩下一脸的绝望。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与常、吕二人打斗的家丁人数不减反增,足有三十人之众。而常云夕和吕敬则或轻或重地受了些刀伤,虽不至于流血不止,却也有碍活动。
照这样下去,家丁们将常云夕和吕敬生擒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云夕和吕敬也明白这一现状,但他们除了集中精力打败面前的敌人之外什么都没法做。
眼看家丁就要靠人多势众压垮对方,忽然从打斗场外传来了赵语雁的声音。
“云夕,吕敬,快跳出来!”语雁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