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常云夕冷哼一声,“我问的是你为何被溶阳村里的村民赶出村子,又没问你我们是否有难。那么,你倒是说说看,我们有何危难?”
“贱人,你虽然厉害,毕竟手无寸铁,纵使有翻江倒海的本事,难道还能独自斗得过十几个男子?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动身,不然等我那几个‘做生意’的小子回来了,叫你们一个个都死。”
“哟呵?”常云夕走上前,抬手一指戳在这老色鬼的肋间,立刻让他岔了气。“本以为你也就是个流氓,最多算采花贼,没想到还有点硬骨头?”
“呃——啊……”‘住持’声嘶力竭地发出了几声不成音的惨叫,慢慢地瘫倒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支离破碎的话:“你……你对我做,做了什么……?”
“我?”常云夕用手指了指刚刚自己戳中的地方,“我封住了你的期门穴。期门穴,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吗?”
‘住持’惊恐地看着常云夕,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偏偏就是这个吞咽的动作,带动他肋间不知什么地方生起一阵剧痛,险些把他疼昏过去。
“期门穴是足太阴经、厥阴经、阴维经三经会集之处,你被我封住了这个穴道,便会气滞血瘀,每有吞咽、气喘、咳嗽、喷嚏,都会剧痛无比,若是期门穴长期被封住,那就会牵连肝、脾、肺乃至心,最终你会因疼痛而昏,因气滞而死。”
“不,不……”‘住持’被常云夕绘声绘色的描述吓得面如金纸,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因为这个动作痛得几乎昏绝。
“好了,如果你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本姑娘不但不会替你解开穴道,还会再点你其他穴位,搅得你五脏六腑都不得安生,听明白了吗?!”
‘住持’不敢开口说话,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幅度拼命点头,以示服从。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时见色起意,有了吃独食的想法,却受到了如此严酷的惩罚。
“这会儿只有先配合这女的,等我儿回来了,再……”‘住持’如此想着,额头上因疼痛而生黄豆大的冷汗不断地往下滴落。
常云夕从旁边扯过一把凳子坐在上面,“你说的危险是什么?”
“我……我有几个……小子。他们……他们回来了看到你,你就……麻烦大了。”
“做什么的?”常云夕不以为然地轻笑道,“是马匪、强盗、土匪,还是飞贼?”
“是……兵……”
“巡江军吗?”常云夕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如果是巡江军的话,那似乎还不如我说的那些。巡江军都是水兵,要是到了陆地上来,指不定谁该怕谁呢。”
“你……不怕……?”
“你叫什么?”常云夕不理会对方的问题,自顾自地问道,“刚刚你说的那些话倒是有趣,不过嘛,现在悔改还来得及。”
“什……”‘住持’一愣,竟不知常云夕究竟意在何处。
“三……二……”常云夕则优哉游哉地数起了数,“臭流氓,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一……”
随着‘一’字落地,常云夕先出一指戳在同一个地方,‘住持’立刻觉得胸口一阵酸麻,方才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顿时消失不见。
常云夕看他恢复过来,并没给他留多少喘息之机,立刻将左手空握成拳状往他外膝眼下用力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