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敬感慨之后,刚要举碗痛饮,忽觉身边飘过一阵胭脂香味,吓得他赶紧把碗放在了桌上。
“这是——”
吕敬话没说完,便发现站在他身边的竟不是青柳——仓促中,他竟忘了青柳是一向不施粉黛的。
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大抵是二八年华,与青柳相仿的年纪。但无论是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还是手上拿的手帕,无一不在向吕敬表明她大家闺秀的身份。
“请问壮士,方才那位公子,你可认识?”女孩用手帕遮住半张脸,露出来的脸如桃花般红润,不只是怕羞还是胭脂的关系,看起来颇有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
“啊,他——”
“他叫什么名字?”
“是哪里人?”
“你和他熟络吗?”
“他可曾婚娶?”
“他……”
“天呐——”吕敬几乎想要用头去撞桌子。“我的酒又喝不成了……”
楼上。
“什么?”赵语雁的表现远不如吕敬镇定,“朱大哥带着云夕回停云县去了?!”
“嗯。”
“他……为何——”
“他说自己确实解不了常姑娘身上的毒,但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不肯干坐着等常姑娘自己好转,至少要做些什么来赎罪才能有少许心安。而且常姑娘现在已经毒入经脉,倘若时间长了一直放着不管,恐怕会毒伤神智,要用江泪、江冰来化解缓和伤势。”
“是这样……”赵语雁有些失落,毕竟是一个一路陪伴自己的知心朋友突然离去,又是这么令人放心不下的状态,让她的心里很是难受。“可云夕现在这样,朱勤又受了伤用不出轻功,会不会在路上出什么差错?”
“不好说,但也只能相信朱大哥了。”
“嗯……”赵语雁沉思了一会,“竹哥,你现在能不能解释一下那天下午究竟是怎么打起来的,云夕又是怎么受的伤?”
“那天下午……”杨叡卿有些犹豫。“那天下午是我的不好,仓促中未曾对你说一声,害你担心了我们这么久。”
“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了。”赵语雁走到梳妆台前,取出一个信封交给杨叡卿,“我现在想知道的是,那天你们究竟惹着了谁?”
“那天——”
“不要对我说是敬崇山残党了。”赵语雁打断杨叡卿的话,十分严肃地说,“这封信你可以看一看,如果是敬崇山残党,绝对写不出这样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