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相信他的主子是小姐口中所说的好人,好人会无缘无故掠夺去小姐,害得小姐差点失去清白吗?!
武衡心虚低下头,挠挠鼻尖。
少爷今日这一做法确实欠始妥当,稍有不慎,很可能会无辜牵连到她家小姐。如此说的话,主子还真称不上好人。
秋月愤愤盯着马车,小声嘟囔道:“还好人呢!也不知道上次是谁当众奚落我家小姐,害得被老祖宗责罚!”
若不是不能崩坏人设,阮婉钰真想立刻抱住秋月猛亲一口,总算替她出了口气!
暮地,一个清润的男声从马车里传出。
“今日之事确实是裴某对不住你家小姐,令阮小姐受惊,还望多关照你家小姐。”
“是。”
秋月未曾想自己说的坏话被不仅裴琛听见,还正大光明回答,一时觉得自己小家子气。
塌下肩,垂首退步到阮婉钰身后。
阮婉钰瞧见秋月异样的走路姿势,适才想起她也受了伤。
锁着眉,道:“秋月,你的脚伤势如何?可还严重?”
“谢小姐关心,奴婢的脚无碍。”秋月往身旁看了武衡一眼,继续道:“武衡已经请郎中替奴婢检查,开了一瓶药膏,叮嘱奴婢抹三天就好了。”
原本缩着身的武衡立即谄媚道:“阮小姐,您放心。小的瞧秋月姑娘受伤,就立即找郎中给她治病。”
阮婉钰听心下顿时松口气,隔着车帘道:“如此,那婉钰就先行回府。”
车帘微微飘动。
若不仔细观察,她也会误以为是风吹动车帘。
“嗯,阮小姐路上小心。”
亲眼望着阮婉钰同她的婢女进杜府,裴琛才命令武言继续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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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趁着暮色,快速飞奔在官道上,笔直的朝东边行驶。
车夫利落的甩着马鞭,厉声喊道:“驾!驾!驾!”
一时间竟也无人敢阻拦。
因为东边,是紫禁城,皇宫的方向。
裴琛靠在椅榻上,垂着眼眸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侧脸冷峻,在忽明忽暗的烛灯下显得越发的阴鸷,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武衡陡然心慌,觉得随着少爷长大,自己愈发看不懂少爷了,人也变得越来越阴沉。
欲言又止道:“少爷,刚才送阮小姐回府时,您为何不掀开帘子?”
武衡害怕此刻少爷冷着脸不说话的样子,像随时把他丢出去。
裴琛的手一顿,缓缓道:“今日本就是我的错,若是露了脸,叫别人看到,会给婉钰姑娘带来麻烦。”
武衡微妙一笑,欲问下去,不过又怕被少爷训斥,原本扬起的嘴角又垮下去,只得闭上嘴巴忍住。
偷偷瞥了一眼裴琛,最终干巴巴道:“少爷考虑周到。”
裴琛放下手中的玉佩,注视着他,“我还未与阮小姐成婚,被外人看到与男子同坐一辆马车,总归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