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眼眸闪了闪，回想起来那件衣裳好像是阮婉钰落水时穿的。

听见他的问题，阮婉钰一愣，完全没想到这句话会有一天从裴琛的嘴里说出来。

随即想了想，垂下眼眸，缓缓道:“什么离开不离开的，我嫁给了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或许是在她又生病的某一天？又或许是林秋柔成为了太子妃？她不知道，不过她不会说出来。

裴琛又抱紧了怀里的女子，声音颓败道:“我今天早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剩下了一个孩子……再然后你就离开我了。”

他没有把真实的梦境告诉她，那些梦境中的灵堂，秋月，和冷冰冰的自己怎么会是真的？婉钰这么好，怎么会离开自己？

阮婉钰背脊绷直，她不禁怀疑裴琛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要不然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故作好奇一般，试探问道:“我怎么会离开你？那你倒是说说，你梦见了什么才会以为我会离开？”

裴琛抿抿唇，无论阮婉钰如何问，就是紧紧闭着嘴，就是不说。说出来了，就会成真，哪怕这只是个梦境他也不愿意。

阮婉钰气的掐了一下裴琛的胳膊，冷哼一声，扭过身体不再理他。

“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我还不稀罕呢，你就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吧！”

裴琛一态反常，固执地摇摇头，不说话，也不松开手，唯恐松了手，怀里的人就会同梦里一样，永远地离开自己。

亲了亲阮婉钰的额头，讨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