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玄清说的认认真真，眼睛都没眨一下，柳商枝看着她想从她眼里看出点什么别的东西来，可终究是一片清明。

“可你终究是我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妻子。”

“不是吧，柳商枝你连我都下的去手？”

鱼玄清看柳商枝的神情有些变化，直接伸手半开玩笑的锤了他一拳肩膀。

柳商枝捂着被锤的肩膀，努力咧嘴一笑，“你说的对，媚娘千般万般好，对你，我下不去手。”

鱼玄清把手里的白帕子随意与外衫放在一处，问他：“那就寝吗？”

柳商枝指了指面前的油灯和中央放置的红烛，问：“嗯，你先歇下吧，这红烛和这油灯可有影响？”

鱼玄清睡在了床的里侧，还掖了掖被子，“无碍，那晚安。”

“嗯。”

柳商枝点点头，装模作样的拿出一本书，他还是吹灭了堂中央的红烛，滴下的蜡红的刺眼。

青盏孤灯，只一人。

不知道他坐了多久，酒气早就散了个干净，才慢慢往床上走去，身上带的冷意还是让鱼玄清微微皱了皱眉头，哼哼了一声，翻了一个身子。

柳商枝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也许她是做了什么美梦，嘴角一直扬着没落下，跟醒着见自己的样子变了好多。

柳商枝把手指搭在她的眉上慢慢抚过，接着是眼睛，摸到眼尾的时候发现了一颗小小的痣，他笑了笑，唇贴在那颗痣上点了一下。

这动作惹得鱼玄清无意识的伸手挠了挠自己的眼尾，柳商枝被她的动作逗得笑的眼睛都弯了。

柳商枝侧躺着看着鱼玄清的背轻轻说了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