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来“亨运赌坊”,准确来说在他们的眼里,这里是“金勾赌坊”,江南第一豪门世家的家主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难怪他打扮的如此神秘。
慕容景放下斗笠冲着老者笑道:“二弟,不必动气!”
那“老者”看样子比慕容景至少年长二十岁,可是慕容景却他二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老者”猛然伸手掀起搭在椅面上的衣衫,下面原来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那“老者”的双腿不见了!
“老者”扯着嗓子嘶哑地叫道:“想我一代‘骰魔’裴庆冬何等威风,如今却终年躲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我才不过四十多岁,可是我的样子却是……”
裴庆冬已不忍再说下去,他厉声叫道:“这一切都是宫阁害得,若不是他取我双腿,我也不用受这么大的折磨,虽然他死了但是这笔账我要让他的儿子来还!”
慕容景说道:“宫阁当年本可要了你的性命,却只不过取了你一双腿,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人已经死了,你又何必执着呢?”
裴庆科看着慕容景说道:“大哥,你不必劝我了,如果当年他一剑取了我的性命,我反倒不用受这么多年的罪,这笔账我本想和他算清楚,可惜他死了,那我就找他儿子算!”
慕容景摇了下头说道:“我虽与宫阁相识却无半点交情,我言尽于此这本是你和宫家的私人恩怨,我也不便再多言!”
裴庆冬气息稍定问道:“大哥,你这次找我来所为何事?”
慕容景说道:“我慕容家几代经营,方能成为一方豪强,这十年来我与你执掌着姑苏城内黑白两道,虽然我们无雄霸天下的野心,但江南之地也容不下他人!”
裴庆冬听慕容景的话,忙问道:“听大哥所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慕容景说道:“这些年江湖中传说的‘北温氏南慕容’你可曾听说过?”
裴庆冬说道:“这个我当然听说过,这北温氏说的就是温决仁,南慕容说的就是大哥您啊!”
慕容景说道:“温决仁在北方江湖威名甚高,可是到了南方除了江南马氏对其有所依附,其条豪门还是以我姑苏慕容马首是瞻。可是这温决仁偏偏联合八大派在杭州举行武林大会,这分明是想将自己的势力扩展到江南来,昨日温决仁还派了他的二儿子邀我去武林大会,哼……简直是痴人说梦,我怎么会去助他的威风!还有他的小女儿接近羽儿一事,我猜测也有可能是他刻意安排的!”
裴庆冬说道:“如此说来,这个温决仁咱们不得不防啊?”
慕容景说道:“温决仁的二儿子我看也绝非等闲之辈,所以我已私下告诫羽儿一定要在此次武林大会上摘得头彩,不能让温家的人太得意!”
裴庆冬点头称道:“大哥说的不错!”
慕容景轻叹一声说道:“如果只是他一个温决仁也不是什么大事,不久前南海的郑家也来找过我,郑家人也想插足内地江湖,据我所知这郑家已经走访了不少豪门世家,看来野心也不小啊!”
裴庆冬说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郑家家大业大来势凶凶,江湖不少豪门皆谈郑家色变!”
慕容景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谁家的家业不是靠几代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岂能拱手让给郑家,但是无论是温决仁还是南海郑家他们都在明处还好对付,最让我担心的是‘至尊’!”
裴庆冬脸色一变,忙问道:“传说中那个神秘的‘至尊’组织?”
慕容景点了一下头,忧心忡忡地说道:“以前江湖上都有‘至尊’这个传言,大家不过认为是一些好事者的胡编乱造,但是如今江湖上关于‘至尊’的传言越来越多,看来‘至尊’不但是真的,它还可能要有所行动了!”
裴庆冬眼睛微眯点着头说道:“老虎只有躲在山里才不会被人发现,它若要下山一定会惊动不少人!”
慕容景看着裴庆冬说道:“我此次前来就是要告诉你,温决仁、南海郑家、至尊这三方的人马你我都要小心对付,万不可掉以轻心!”
裴庆冬应声说道:“大哥放心,我一定小心应付!”
裴庆冬说完,慕容景拿起斗笠戴在头上说道:“我该走了!”说完慕容景掀开围帐走到来时的木门前,打开木门顺着长梯走到梯尾,当他打开梯尾的木门,那个迎他的中年男人还站在门口守着,却不见贾老板的身影。
中年男人看到斗笠人出了门,忙笑道:“您下来了!”说完引着斗笠人走到院门口,先把头探出门外左右看了一眼,见四下并无闲人,方才侧身引斗笠人走出门口,斗笠人一言不发走入四人小轿,中年男人看着那顶四人小轿一直等到他们消失于巷尾才关上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