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房间里很大很空旷,但是只有两盏暗黄的灯笼挂在屋顶上,宫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身前有一张很大很长的桌子,正对面有一道纱布帷帘,里面有一个人影在浮动,并闪着一道寒光。
宫铭只觉得了浑身好紧,脑袋昏沉,难受极了,他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好像自己被人五花大绑在了一张椅子上,他使劲地摇了摇了脑袋,好让自己清醒过来,因为这个地方他觉得自己好像以前来过,并不陌生。
突然宫铭的身后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声音:“你醒啦!”
宫铭正要转过头看清楚说话人的模样,突然一张又长又白的死人脸,出现在宫铭的眼前,宫铭被激出一身冷汗,他整个人顿时清醒了!
宫铭仔细地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那个死人脸,惊讶地说道:“贾老板?”
贾老板冷冷地说道:“是我!”贾老板盯着宫铭的眼睛看了两眼说道:“那几个小子下手可真是够狠的!”
宫铭哈哈一笑,使劲挣扎了一下,但是绑在他身上的绳索好像他越是挣扎就会收得越紧,贾老板说道:“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地坐好不要动,绑在你身上的绳索是用海上的礁藤编织而成,并且在桐油中浸泡了七天七夜,任你武功再高也休想挣扎出来!”
贾老板说完,宫铭全身灌足劲力再一次试着挣扎了一下,还是无济于事,宫铭长舒了一口气,索性瘫坐在椅子上,问道:“这是哪儿?”
贾老板往房间里扫过一眼说道:“这个地方你来过的!”
宫铭惊叫道:“金勾赌坊?”
贾老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里就是亨运赌坊,也就是你口中的金勾赌坊!”
宫铭自言自语道:“我记得现在我应该在百里之外的杭州城,怎么会在金勾赌坊呢?”
贾老板听到宫铭的话,他说道:“而你现在身处外在杭州城百里之外的姑苏城中!”
宫铭笑着对贾老板说道:“贾老板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贾老板把他那张又长又白的死人脸凑到了宫铭的面前说道:“我贾老板从来不开玩笑,而且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宫铭实在是不想再对着这张让人看上一眼晚上就要做恶梦的脸,他忙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我信了!”
待贾老板站直了身子,宫铭突然想起来太白楼失火,黑衣人夜袭一事,他冲着贾老板问道:“太白楼的事是你们干的?”
贾老板冷笑道:“金勾赌坊在江湖上虽然还有些势力,向来不怕与人为敌,但是狂妄到与整个江湖武林为敌,这种傻事我金勾赌坊绝不会做!”
宫铭笑着问道:“为什么?”
贾老板说道:“赌注太大,本钱太少,毫无胜算的事情,如果是你,你会不会赌上一把?”
宫铭摇了摇头说道:“不会!”
贾老板接着说道:“这种赌上全部身家的事,金勾赌坊绝不会做,我们只不过顺手牵羊把宫公子请了回来!”
贾老板说完,宫铭又看了一眼身上的绳索,笑着说道:“你们请客的手段不仅与众不同,待客之道也是别具一格,我倒是开了眼界!”
贾老板冷笑一声说道:“特别之人,当用特别之法,宫公子既非常人,我们也只得用非常手段才能请来宫公子了!”
宫铭笑道:“那你们请我回来干什么?难不成就是因为我替郭天赐赢回了那尊白玉观音得罪了你们?”
贾老板说道:“愿赌服输,宫公子手段高明,在下心服口服,自家立下的规矩自然破不得。只是此番请宫公子回来并不是我要见你!”
宫铭问道:“那是谁要见我?”
贾老板说道:“我的老板!”
宫铭笑道:“贾老板的老板,想必才是这金勾赌坊真正的老板吧!”
贾老板冷笑一声说道:“我记得宫公子曾经对我说过贾老板就是假老板,绝不是真老板。宫公子你说对了,我的老板才是真老板!”
宫铭笑着说道:“但是我记得贾老板你也曾经对我说过,如果干你们这一行如果不说真话,一定干不长久,看来贾老板当真是一个说谎的高手!”
贾老板哼笑一声说道:“我并没有说假话,只是还有下半句没有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