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眨了一下眼睛,她想说话,却全身如同禁锢于一个空间之中,她的脑神经无法控制身体了。
“是我错看了你。昨天付了五万两银子,我当作丢了,也请你不要将我付了五万两银子这件事说出来,我认为它会有损我的清誉。”蓝至远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正在用力挣脱身体上的束缚,她不想被他污赖,说什么损了他的清誉这样的话。
她没想和他有任何的关系,她和他们蓝家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又想起了蓝宗涵那个薄情寡意的男人,那个只看脸的男人,她现在正要摆脱他们蓝家了,她该高兴才是。
她想到这里立即笑了。
“你还笑?”蓝至远惊讶道,“你从什么地方学到的《单音》这首神曲?我记得它是琴音老人独创出来,如今世上能将《单音》这首曲子弹好的人,没有几个。你不想说?好,你不想说,我也会查出来。”
蓝至远说完,转身从她的房间里离去,走的时候,连她的房间门都没有关上。
白霜雪听到门外面的嘈杂声,她恨不得一只鞋子扔到蓝至远那厮的后背上。她不就是拿了他五万两银子吗?他凭什么指责她的不是?她愿意和谁交朋友是她自己的事,为何他还要来管?
白霜雪僵硬着身子躺在床上,过了一夜的时间,第二天,她全身酸痛地起了床,她正在『揉』着自己那快要睡断的老腰,她看到蓝至远又走了进来。
她挑眉问:“公子难道没有敲门的习惯吗?”
蓝至远笑道:“房门没关,难道还需要敲门?”
“我以为公子的学识修养该是高于我,我没有想到公子也仅仅如此。”白霜雪冷笑道。
蓝至远走到了她的身后,他看到她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他笑道:“女为知已者悦容,你为了谁?”
白霜雪又感觉自己的腰沉重无比,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再这样睡一晚,估计自己就废了。
蓝至远看到她的动作,笑道:“哦,原来是夜夜笙歌,怕自己的脸无法见人,所以涂了一层又一层。”
白霜雪斜睥了他一眼,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呢?她昨天在床上僵着全身睡了一夜,腰都要睡断了,她『揉』『揉』怎么了?
“公子是否无事?无事可回了。”白霜雪不想再与他说话,再说几句,她会暴躁得跳起来将他推出去。
“在哪学的《单音》神曲。”蓝至远问。
“在路上听到了,便学着了。”白霜雪说道,她本只听了一遍,便会弹了。
“路上?”蓝至远反问着,他想起聚会的时候,是在酒楼里,难保曲调不会传出去让别人听到,可《单音》是神曲,能听一遍便会弹吗?
“是谁教的你?”蓝至远继续问道。
“无人教,只是自己听了一遍,学会了。”白霜雪回答道。
蓝至远疑『惑』地看着她,她脸上表情坚定,他想,难道真是有音律高手,只用听一遍,便可以弹奏这种高难度的曲子?
“我这里有一首曲子,如果你听了会弹出来,我便相信你的话。”蓝至远说完,他走到了琴前,他轻拨琴弦,弹了一曲,他弹完后看着白霜雪。
她正坐在梳妆台上梳着头发,她根本没有认真听,蓝至远站起来正要离开房间,白霜雪已经起身到了琴前。
她坐琴前将刚才蓝至远弹的曲子弹了一遍,蓝至远听远,他愣在当场。
“什么曲子你听过一遍都会弹奏?”蓝至远问。
白霜雪笑道:“我想公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蓝至远一直看着她,她又重新坐到了梳妆台前慢慢地梳着自己的长发。
蓝至远还站在她的房间看着她,这是蓝至远自己写的一首曲子,他还没有弹奏过给别人听,今天是他第一次弹这首曲子。
他又看了一眼白霜雪说:“我相信你刚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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