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知我作为公子的什么人去参加宴会。”白霜雪问。
“婢女。”蓝至远说道,“只是暂时以这样的身份,等你帮我完成心愿,你拿了解『药』,想去哪便去哪。”
“好。”白霜雪答道,她对于以什么身份演戏,她并不介意,终归是演戏,并不是作得真。
他们一起来到了街上,蓝至远为她选了一件淡黄『色』的纱裙,这颜『色』淡得没有一点存在感,他又为她选了一些玉制的发钗,他强调:“如果以婢女进去,当然是得朴素一些。”
白霜雪对此皆没有放在心上,他想用什么打扮都行。
他们回到府里,蓝至远说明天一早天亮了就出发,他交待完转身离去。
第二天,白霜雪穿着他为她选的黄『色』纱裙,头上『插』了白玉发钗,她走出了房间。
蓝至远看到她脸上蒙着黄『色』的面纱,他笑道:“你只用站在我的身后,仔细听曲子就可以了,晚饭,我让人准备好了,你可以在马车里先吃好。进了宴会可能没有什么东西吃。”
白霜雪想到他要她以婢女的身份参加宴会,那她自然只有尽婢女的义务站在他的身后服侍他。婢女参加宴会都没有地方可坐,需要站一晚上。
白霜雪淡淡地说道:“大公子,我知道了。”
蓝至远满意她的回答,他们坐马车入了皇宫,蓝至远在前面走着,白霜雪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到了宫宴上,虽然蓝至远坐在最末席,可他的目光却将全场都扫视了一圈,白霜雪对于宫里的宴会没有什么兴趣,她想,自己只是来听曲子,其余都不是该关心的范围。
宫宴开始自然是皇上坐在龙椅上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表扬了边关将领的英勇,赞扬了蓝家财力的支持,又感叹了朝中文官的辛苦,总之在场的各位一个没有漏掉。
皇上讲完了话,宴会正式开始,白霜雪一直在看哪位公主是蓝至远看上的,她看了一圈,席上坐着几位年轻的公主,可蓝至远却一直看着自己的酒杯。
这时,几位宫女抬着一个古琴上了场,蓝至远立即坐直了身子,似瞬间打了鸡血一般有了活力。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场中央,白霜雪看到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款款走到了场中央,女子对着皇子福了一礼:“父皇,今日影儿为父皇演奏一曲《勇士歌》,送给边关的将领。”
皇上高兴地说道:“好,影儿,有心了。”
影儿坐在琴前,她纤手轻拨琴弦,只听到一阵激昂的琴声响起,琴音里似透着声声战鼓,又似充斥着无数战士的呐喊声,她弹的曲子气势磅礴,引人身临其境。
她弹完后,已经是香汗淋漓,站在她身旁的宫女立即递上了手绢,她用手绢擦了一下脸上的香汗,对着在场的人福了一礼就离开了宴会场。
蓝至远直到影儿公主的身影消失在宴会场上,他才收回了眼神,他说:“只有影儿公主能弹出这种曲子,一般的女人根本无她这种胸怀,弹不出来这种气势磅礴的感觉。”
他说完看了一眼白霜雪,白霜雪回望了他一眼,他低声问:“你可是会了?”
白霜雪微微点了点头,他才放心再次坐直了身体。
一场宴会,除了影儿公主弹了一首曲子,余下的节目以舞蹈为主,白霜雪不用记那么多曲子,她也乐得清闲。
宫宴结束,蓝至远和白霜雪回到了蓝府,他迫不急待地想听一听白霜雪弹奏那首曲子,他拉着白霜雪的手说:“我想听听你弹,看是不是能比得上影儿公主。”
白霜雪淡淡地说道:“有些曲子吸引人,只是因为曲子好,弹奏的人都是一样的技法,没有什么不同。”
蓝至远一直把白霜雪拉进了她的院子里,他看着白霜雪坐到了古琴前,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一伸手就拨动了一阵琴弦,蓝至远听得心里一颤。
他听到了同样的曲子,他听到了激动人心的感觉,比影儿的更好。他听到了血『液』奔腾的声音,他听到了心脏如鼓一般的一下下地击打着胸膛。他看到了战场上战士浴血奋战,他看到了飞溅到身上的鲜血,他感觉到了这些血『液』的温热。
他只觉脸上模糊一片,当他用手去『摸』的时候,似乎能感觉到血『液』的粘稠,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他看到她正坐在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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