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玉逍遥笑道,“我相信你,可仅仅只有我相信你,根本没用,在蓝宗涵这件事上,我保不了你。”
白霜雪垂下眼帘,她知道她的嫌疑最大,可她怎么会害死蓝宗涵?
“来人,带走。”玉逍遥话音一落,进来几个侍卫对着白霜雪说:“白小姐,请。”
白霜雪沉默跟着他们来到了地牢里,她走进地牢,没有看到蓝宗涵,可能是被人给抬走了。
她这时才觉得心里似是空了一块,这块正好是蓝宗涵呆的位置。
她呆呆地坐在了地牢里的小木床上,她手里提着的食盒咚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她扶起食盒,她打开盖子,她不相信饭菜里会有毒,把蓝宗涵给毒死。
她拿下头上的银质发钗,她将发钗的尖扎进饭菜里,发钗没有变黑,代表饭菜里没有毒。
她将发钗重新『插』在头发里,她纳闷不已,蓝宗涵究竟是被谁给毒死了?
食盒一直在她的手里,她从未离过手,她做饭的时候,玉逍遥是去过一次厨房,可是他没有理由害死蓝宗涵。
如果是因为她而害死蓝宗涵,这个理由更加不成立。蓝宗涵已经是被关地牢里,他马上就要被移送到皇城,他对于白霜雪与玉逍遥成亲一事,不能构成任何威胁。
白霜雪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白霜雪醒来,她看到自己身处牢房,她这才想起来她昨天被关了进来,因为她做了饭菜给蓝宗涵吃,蓝宗涵吃过后就被毒死了。
她走到牢房木栅拦前,她唤着狱卒:“官爷,能不能请你来一下。”
狱卒不耐烦地问:“什么事?如果不是要紧的事,你叫我过来,你就等着挨鞭子。”
白霜雪笑道:“是要紧的事,很要紧的事。”
她边说边摊开手心,手心里放着一个小小的银票,这是白霜雪将银票折了起来,她偷偷塞进狱卒手里。
狱卒吓得手一抖,他拒绝收下,他说:“姑『奶』『奶』,你犯下的是杀人罪,我不敢帮你啥事。”
白霜雪将银票塞进他的手里,她说:“我只问官爷几句话,不是要官爷放我出去。”
狱卒左右看了一下,他看到没有别人看向这边,他压低了声音说:“你想知道皇族皇子的**,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如何逃脱,这样的事,我也不清楚。”
“我只想知道昨天蓝宗涵毒发时的情形,说得越具体越好,我只当是听故事,官爷,我这个小小的要求,不过份吧。”白霜雪轻轻说道。
狱卒听罢,身子一抖,他四处看了一眼,低声说:“你这么恨蓝宗涵?你还想知道他是如何挣扎着,痛苦地死去?”
狱卒说完,用着异样的目光看着白霜雪。
白霜雪淡淡笑道:“官爷,我真没有害蓝宗涵,我想知道他昨天的情形,就是想为自己洗涮冤屈。”
狱卒半信半疑地望着白霜雪,白霜雪立即说:“蓝宗涵他是我夫君,我怎么会想害死他呢?”
“听说你看上了四皇子,想嫁给四皇子。为了嫁给四皇子,你都从蓝府里偷跑出来,住进了皇子府。”狱卒说道。
白霜雪尴尬不已,她说:“我在蓝府的时候,钱果儿带人让我毁了容,我在逃走的时候,摔了头,失去的一部分记忆,因为四皇子说要为我找名医医治,我这才住进了四皇子府。”
白霜雪将自己在蓝府里打听到了消息说了出来。
“蓝宗涵的夫人如此对你,难保你不会怀着怨恨之心,所以想杀死蓝宗涵,以一泄心中的愤怒。”狱卒继续说道。
“我在最初是很恨蓝宗涵……”白霜雪淡淡地说道,她还没有说完,她的话就被狱卒打断,狱卒笑道:“你终于是说实话了,我在这里呆了几十年,我看过的犯人数不清,每个犯人都有自己正当的理由。”
“他们都有杀死别人的原因,如果你听了他们的所描述的原因,你会认为他杀死了别人是对的,那死去人也是该死。可我知道,每个人都无权剥夺别人的生命,一切对错该交由律法来评判。”
狱卒说完,转身离开了白霜雪的牢房,白霜雪看到地上那张一百两的银票正被他给扔在了她的脚下。
她只觉得刺眼无比,她弯腰捡起银票收了起来,她是真的没有毒害蓝宗涵,她也是真的想洗涮自己的冤屈,为什么狱卒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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