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尚未端早饭过来,夜十宁这么早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伸了一个懒腰,简单洗漱走出房间。
在院子里,她呼吸着晨间新鲜的空气,她暗自运行着身体的灵力,她感觉到灵力又回到了身体里,她可以将神识探出去,她可以查觉院子里的细微动静。
角落那边有只蚂蚁正在奋力的搬着食物,树上有只鸟正在梳洗着羽『毛』,青草上尖上悬挂着一颗『露』球正向下轻轻滚动,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她的身体比以前更加的灵敏,她可以感觉到空中微微的波动,在离她半里路的地方,有人正端着一个托盘向她这里匆匆走来,她是一个女人,应该是服侍白霜雪的婢女。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身形完全幻成了清风,她飞过了围墙,随风飘去。
她准备去看看夜十宁,与他告别,可想着夜十宁也是烟的本体,他可能会察觉到她到了他的身边,他会留下她。
她好不容易才解了身上的凝形『药』剂,她不能再冒险。
她直接向府外飘去,她听到了托盘哐当一声落地,紧接着一阵脚步匆匆离去,她猜想是婢女发现了她不在房间,在惊慌失措的情况,去向夜十宁禀报情况去了。
她加快了灵力的运行,她需要再飞得更快一些,她不能再留在这里,她要去极寒之地。
她飞到了魔界的分界处,这里有一个屏障,她直接穿了过去,她取出地图,一直向西走,可以到妖界,可极寒之地位于妖界和魔界之间。
她收了地图,向着西边进发。
如果说魔界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那妖界就有一种甜甜的『迷』香味,当越靠近妖界,那种香味
变得越来越浓烈。
她只觉两腿变得越来越沉重,她眼前也感到阵阵模糊,她惊觉自己在吸着真正的『迷』香,原来妖界的屏障就是『迷』香,在她快要晕倒在地时,她暗暗自责,是自己大意了。
她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疼痛让她有一瞬间的清醒,她从空间里取出解毒丹,扔了一粒进嘴里,她一手撑在树干上,一边看着树林深处,她已分辩不出哪里是东,哪边是西了。
她仰头看了一眼空中的树木,她朝着树叶稀疏地一方走去,她调用全身的灵力,快速向前飞奔,她要走出树林,她不能在这里晕倒,如果她晕在了这里,可能会被当成某种低等动物的食物,她不能冒这个险,虽然现在眼前依然模糊看不清楚。
可是她却以自己坚强的意志力在支撑着,让自己保持一些清醒,乘着自己神智没有『迷』糊的时候,她冲出了树林,她看到了一条河流,她毫不犹豫跳了进去。
冰凉的河水让她感到了阵阵安心,终于是安全了,她抱住了水里一根浮木,得以『露』出水面呼吸着新鲜空气,当她睁开眼睛时,看到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还有一双冒火的眸子。
她正紧紧抱着一个帅气『逼』人的男人,男人一脸不悦,她讪讪地笑了笑,松开了手,“对不起,把你当成了木头。”
她看到男人脸『色』一沉,她又惊觉自己在没有完全恢复清醒的时候说了实话,她不该说他是木头。
“谢谢你救了我的『性』命。”白霜雪及时补救道。
她转身向岸边游去,她爬上了岸,坐在岸边。
水里的男人也走上了岸,她看到他的上半身没有穿衣服,她心里一惊,难道他刚才没有穿衣服,这么英俊的少年,她怎么会把他当成一根木头?
他皮肤如此好,长得又英俊,而且还是活人,至少是有活力,又不是死物,现在怎么看,也不明白为什么把他当成了一截木头。
他回头就看到她灼灼的目光,他微微一愣,“你准备继续看下去?”
白霜雪脸一红,水已经到了他的腰间,她刚才只是纠结于自己的为何会眼花,她心里也有点想知道他是否穿了衣服。
她垂下眼帘,她这么直白地盯着他,是让人挺不好意思的,虽然她的心里不介意。
少年走到了她的面前,她疑『惑』地抬头看着他,他正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你刚才欺辱了我。”
白霜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什么时候欺辱了他?
“不是吗?”少年挑眉。
“没有过,不曾。”白霜雪立即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她的身上便被缠上了一道黑『色』的绳子,绳子另一端被少年牵在手里,“为什么要绑着我?”
白霜雪不懂这个少年,只是抱一下,他又没有什么损失,说什么欺辱了他?
“我要把你送官。”少年淡淡地说道。
“送官?不必了吧。”白霜雪笑道,“而且你没有什么损失。”
“你长得丑,我长得好看,你抱了我,我没有损失吗?”少年淡淡地问道。
白霜雪气得满脸通红,她什么时候长得丑了,虽然长相一般,可也排不上丑这个级别啊。
她本想怒吼一声,问这个坏少子想怎么样,可她一想,自己有可能在人家的地盘上,她的气焰顿时矮了一截,她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如果公子认为自己有损失,我可以赔偿公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