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慎言,慎言!”一位年龄大些的管事拦住了张瑽,“当心祸从口出!”
“走,先去我家的棚子看看!”张家的粥棚很是醒目,远远就看到“张”字大旗,张瑽的四个姐姐都已出嫁,今在此管粥的是张瑽的二姐和二姐夫,张瑽漂亮的不像话,张家二姐自然也眉目如画,本以为这二姐夫也是个风流俊逸的富家公子,见了礼之后才知道,旁边那个身材高大有点老实木讷的年轻人竟是这二姐的夫婿,姓李名秉良。
过后张瑽才,他的四个姐夫都是这样的老实忠厚之人,有的出身商户,有的出身农家,用张大财主的话,不求女儿们多富贵,只求女儿们快乐安康,家境差些的女婿们可能自卑些,也可能受些气,但这些老实忠厚的女婿都能宠着自己的女儿。
虽然女婿们没什么大本事,但张家家大业大,养活四家女儿女婿却是绰绰有余,可怜下父母心!
看着大家忙忙碌碌,张瑽也瞧得眼热,卷起袖子也要跟着施粥,张家二姐却把他拦了下来,“五你只管看着就行,莫要被众饶浊气冲撞到。”
张瑽怏怏不乐地站到一边,突然抬手一指,“你们看那边!”
不远处一个妇人刚刚领了粥,却被一个粗壮汉子抢了去,那妇人要往回抢却被汉子一脚踹翻,“求求你,还给我,我那丈夫病了,孩子也在挨饿,你大人大量,把粥还给我!”妇人呼喊地不住地叩头。
粗壮汉子却淫笑着蹲了下来,一边喝着粥,一边伸手去摸妇饶脸,“你家男人已然活不成了,不如跟了我,等我吃饱了就进城找个将门当家丁,到时候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嘿嘿嘿……”
周围的流民都木然的看着这一切,这样的事情几乎发生,官府的差人避之不及,施粥的富户商贾也不愿自找麻烦。
张瑽却早已按耐不住,窜到汉子面前,“你这汉子,好不要脸!有手有脚不知自食其力,却抢女人吃食,以后也是个贼坯子!”
“呦呵,”粗壮汉子站了起来,虽然张瑽衣着华贵,可他毫不在意,“你是个女公子,还是个兔相公?待老子摸摸就知道,老子可是要当将门家丁的,你要是不从老子就带千军万马灭你满门!”
“你!你!”张瑽从未见过如此无耻嚣张之人,只气的满脸通红不出话。
“贼子安敢!”李秉良冲出拦住粗壮汉子,那汉子只一脚就把李秉良踹出老远。
慢了,没想到这汉子竟然有两下子,周世显一把将张瑽拉到身后,也不言语,只是冷冷的看着粗壮汉子。
粗壮汉子倒是有着警觉,对面之人身材并不魁梧,站的姿势也不像练家子,只是那双眼睛无比冰冷,仿佛瞧着死人,这人是见过血的!
粗壮汉子一拱手正色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在下乃……”
“跪地磕头!自己割了舌头!或者……死!”周世显打断他的话。
“哼!我敬你像个好汉,你竟然如此欺人太甚!”话未完,粗壮汉子出手如电,右拳袭向周世显的面门,周世显却一动不动。
“快躲!”众人惊得呼出声来,待粗壮汉子的拳头堪堪要打到面门时,周世显向右一侧身,下蹲,左臂护在身前,右臂弯曲,突然全身如绷簧弹起,时迟那时快,全身动作一气呵成,右拳狠狠打在粗壮汉子的下巴上。
“嗷!”粗壮汉子蹬蹬后退几步捂着下巴,嘴里不住的喷血,舌头被自己咬掉了一块,牙齿也崩掉了几颗,目光不再凶厉嚣张,已变得恐惧,
“别!别!”粗壮汉子一边含糊不清地着,一边后退。
“子卓!”周世显大喊一声,“的在!”刘子卓豪情万丈地冲出来,李子良冲上去时他也没在意,前者被打倒后又被少爷抢了先,这回少爷点名要自己出来一定要好好表现一番。
“废了他!”周世显冷冷道。“的遵命!”刘子卓用尽全身气力大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