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显,这几你怎么有些魂不守舍的,难道是病还没全好?要不要请大夫再来看看?”
“不用,只是还有一点晕,没事,娘亲,过几就好了。”
周世显无精打采的回答道,“娘亲,麻烦你一件事,这个衣服你和胖婶帮我做两件。”
接过周世显画的图样周杨氏不禁皱起了眉头,图上画的像是一件比甲,但较比甲短了很多,上面又分成一块一块,鼓鼓囊囊的,像是塞满了东西。
“这是什么?这里面又塞了什么东西?这么短的衣服怎么穿?”
“这叫沙袋背心,里面塞的是沙子,这么长就可以,”周世显用手比量了一下大腿,“我的身子太弱,总是染风寒,从古书上看到穿这种背心可以强身健体,我一件,子卓一件。”
“好吧,只要对显儿的身子有好处就行,为娘这就去做。”听到对儿子身体有好处,周杨氏立刻来了精神,“这几就不要读书了,好好休息。”
“娘亲不要累到,不急用,”周世显对着出屋的母亲喊到,“要用粗布,耐磨一些的。”
周显,PLA陆军上尉,三前在缉毒任务中以身殉职,也许是上的怜悯,或许是上的补偿,周显不仅体验到了从未体验过的死亡,还再一次拥有了生命来到了这个世界。
父亲周国辅,太仆寺主簿,从七品的官,在京城里这样的官比狗都多,又不是六科、给事中那些牛气冲的言官,自然没人孝敬。
再,父亲那性子,老实、清廉,万年老好人,有人送礼也不会收,幸好家有十几亩薄田,还能勉强度日,以前羡慕官二代,现在还真成了官二代,只不过,坑啊!
母亲是标准的贤妻良母,相夫教子,勤俭持家,集合了中国妇女所有的传统美德。
除了自己一家三口,还有刘叔、胖婶、刘子卓一家三口,刘叔是父亲从的书童,忠心耿耿,对自己比刘子卓都好。
其实,仔细想一想,在这样的家庭生活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只不过,现在是崇祯十一年,周世显再不精通历史也知道大明就要灭亡了,哥不想死,更不想投降满清当奴才――“啪啪”两下把马蹄袖撸下来跪在地上喊一声“嗻”,再不就是“奴才该死”云云,脑袋后面还有一条尾巴。想到这里周世显不禁吐槽:真坑爹!
还好,不是网友的那种穿越――――穿越回去,觉得自己身上隐然有王霸之气,沛然莫名,正自得意间,睁开眼睛,忽然发觉面前盘中一堆大便。旁边一使臣笑道:“先生觉得大王之病可会痊愈?”
或者,醒来发现自己穿着华贵的衣袍,浑身内力充沛,坐在一个很高的椅子上,下面匍匐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齐声大喊,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旁边站着一个满脸虬髯的男子,低声道,莲亭得报……
还好还好,不是那种穿越,而且自己还有几年时间粪斗。
以前的本事没忘,虽然不是兵王,但侦查大队中队长也不是吃素的,可现在这副身板,跟豆芽菜一样,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古人诚不欺我。一定要把身体练出来,不管以后如何,至少也要有能力把父母救出去。
周世显换身短打来到后院,“子卓,单杠做好了么?”
“好了,少爷,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一位身材中等浓眉大眼的青年答到,“子卓,我不是过了么,以后别叫我少爷,咱们是兄弟。”
“那怎么能行,主仆有别,少爷还是读书人,乱了礼法可不成,让爹知道会把我腿打断的。”
“好吧,”周世显叹了口气,封建社会礼法大于: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分争辩讼,非礼不决;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宦学事师,非礼不亲;班朝治军,涖官行法,非礼威严不校
“这样,嘴上该怎么叫还怎么叫,在心里我们彼幢兄弟如何?”
“好的少爷。”
刘子卓做的单杠和想象中的差不多,两根一尺粗的木桩埋在地上,距顶端一尺处钻了圆孔,一根酒盅粗细的铁棍穿在圆孔中,旁边用木楔挤紧,看看高度约有七尺,正合适。
周世显跳起抓住横杠,做起了基础引体向上,只做了五个就觉得双臂酸痛无比,更别宽距引体向上、大风车、腹部绕杠、大回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