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一个家丁上前,“昨晚有传言后面根本没有鞑子,都是英国公使的计。”
“你懂个屁!”顾名宪骂道,“昨杀了一千多逃兵,若是假的下能得了手么?”
“在这平原莫是六千鞑子,就是两千鞑子只需两次冲阵,京营大军就得溃散,总之进了城才安全。”顾名宪大喊道,“兄弟们,想活命的跟着爷走,想喝酒吃肉逛窑子的,还是跟着爷走!”家丁和士卒们齐声应诺,跟着顾侯爷扬长南去。
“不知深浅的竖子!”吴惟华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拨马走到刘文耀面前,“左都督,昨日探马向后探了几十里,并未发现鞑子踪迹,会不会是……”
“吴将军莫要妄加揣测,也许是斥候畏惧不敢远探。”
“可这么走法士卒们也走废了,如何作战,何况孙阁老长子孙铨带头捐砖二十万,城中富户多有响应,高阳已是坚城,军情想来也不是那么急。”吴惟华仍不放弃,在这里不一定遇见鞑子,可去了高阳肯定要和鞑子拼命,“刘都督若是能劝劝英国公,我等及众将士必感激莫名。”
这刘文耀和吴惟华关系不错,两人身世也相近,都不是嫡长子,爵位是兄长的,自己虽然也受到荫萌当了官,可心里总不是滋味,凭什么人家在京师享受荣华富贵,自己却出来拼命!
打定了主意,刘文耀刚想去找张之极,却见张之极带着直奔这边而来,“为何不走?”张之极怒气冲冲道,“鞑子就在后面……”
“不见得吧,英国公,”吴惟华抢先道,“昨斥候探了一爷未见鞑子,难不成是军情有误?”
“你希望鞑子跟上来?”张之极目光阴冷。
“国公爷,话也不能这么,”刘文耀接过话,“不定鞑子去了别的方向,我等大军要是再这么走,士卒疲惫,即便到了高阳又如何作战?”
“况且,前方若是遇见鞑子,我方疲惫之师敌方以逸待劳,如何取胜?”
“斥候已探明前方五十余里没有鞑子,”张之极怒道。
“可是后面几十里斥候也没探到鞑子,不如令大军休息一上午,下午再走如何?”这刘文耀打的好主意,下午还要扎营,那大军也就走一个多时辰。
“刘都督,如此轻慢军令可是嫌老夫的刀不利?”张之极不想撕破脸,毕竟勋贵们都是同气连枝,可这刘文耀公然违抗命令,英国公的脸皮有些挂不住了。
“英国公好大的官威!”吴惟华阴阳怪气道,“昨走了八十多里,士卒疲惫不堪,还有一千多被戕害,却连鞑子的影子都没见,恐怕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吧。”
“大胆!”刘文耀毕竟是左都督,张之极不敢杀,但是他吴惟华屁大的官宰了就宰了,“来人!将吴惟华拿下,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