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本官就在这里,”周显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孙承宗身边。
“高公公,大明律规定:淫辱妇女,除真犯死罪外,其余不分首从,俱发边卫永远充军。”
“咱家不管大明律,咱家奉旨监军,将士有什么问题都须咱家处理,咱家代表的是皇上,你这的巡检不听咱家的,就是对皇上不敬!”高起潜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拿崇祯来压周显。
“大明律是太祖定的,高公公你太祖大还是当今皇上大?”你不是拿皇上压我么,老子拿皇上的祖宗压你。
“我呸!你这的芝麻官也配谈太祖?赶紧给咱家放人,否则咱家下令锦衣卫抓你!”
这死太监要玩横的,看来这个仇是结定了!周显也不理他,回头对着李庆道。
“李教官,当初你等士子加入巡检司时,我过什么?”
李庆脚跟一磕立正道,“执圣贤书教化下,提三尺剑荡尽不平!”
听到此话,巡检司所有的大义教官和士卒都露出了骄傲的神情,孙承宗却是浑身一震。
“好!这才是真正的圣人门下!”周显眼里一寒,“立即处置此犯!不管是谁,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周显又指着高起潜,“包括这只阉狗!”
“是!”李庆答应一声手指祖泽盛,“先把这狗东西阉了!再砍掉脑袋!谁敢阻挡,放铳开炮!”
“反了!反了!”高起潜尖叫着,“违抗本监军的命令就是反叛!咱家要调大军入城平叛!”
“住口!你这阉狗!”周显大喝道,“调兵需要主帅兵符将令,监军私自调兵形同反叛!你这阉狗是要学王振、曹吉祥、刘瑾、魏忠贤么!再敢聒噪,本官现在就灭了你!”
“周大人,你若杀了我侄儿,可敢面对我关宁铁骑的报复么?”祖大乐眼冒凶光威胁道。
“关宁铁骑与鞑子相比如何?”周显一指点兵台后面近千的鞑子首级,“本官正好缺马!”
“动手!”随着李庆一声喝,一个士卒上来就揪住祖泽盛的祸根,一刀下去,血光崩现。
“啊!”祖泽盛立刻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兵拎着祖泽盛的祸根在他眼前晃了晃,又回身高高举起,“奸**女者!以此为例!”
祖大乐看的目眦尽裂,他想下令家丁进攻,可是瓮墙上几百火铳对着自己,还有四门虎蹲炮,只要周显一声令下,就能把自己这几百人打成筛子。
这时祖泽盛的脑袋已经被砍了下来,尸体扔到关宁军面前,脑袋还要号令三。
“今日之事我祖家记下了!周大人可要心!”祖大乐冷冷地扔下一句走了。
“周大人,擅杀大将朝廷不会不管的,”高起潜阴恻恻地笑道,“袁崇焕就是例子,希望周大冉了菜市口不要后悔!”
“身有正气,坦荡于世!岂惧尔等魑魅魍魉!”周显答的正义凛然,要不是旁边有孙承宗和书生们,需要顾及形象,他早就破口大骂了,不敢骂一不重样,骂一个时辰不费劲。
“站住!”孙承宗脸上怒气浮现,不知道因为发怒还是有风,须发竟然飞舞起来,“祖将军、高公公!周显乃老夫弟子!尔等敢害周显就是害老夫!”
“祖将军,你身为大将若无过错老夫自然奈何不了你,但是,高起潜!”
“你这阉狗!老夫弄死你不比弄死条土狗费劲!”
孙承宗须如铁戟,根根竖立,目光如炬,仿若有光。
祖大乐打个冷战,当年在辽东每当孙承宗要杀人时都是这个模样,吓得关宁将帅都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孙承宗大步上前伸手把高起潜从马上拽了下来,高起潜带的锦衣卫刚要上前,孙承宗爆喝一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