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大同有鞑子来犯，督师可放王朴回去救援？”

“大同九边重镇，不可有失，放！”卢象升也答的实在，周显心中冷笑，这都是史实啊。

“吾若为敌酋，先去大同总兵，然后就在督师附近摆开口袋，”周显脸色一寒，咬牙道，“见一村屠一村，见一寨屠一寨，再放几个百姓给督师报信，不怕督师不来！”

“到了那时候，卢督师打也得打，不想打也得打！你的部队缺粮少饷，不定又有哪部跟随了那个死太监。京营又不堪一击，用不着岳托过来，多尔衮麾下六万人足矣！”

虽然在周显的假设中卢象升的部下比史实多不少，可在大家的眼中比起鞑子还是弱很多，还是主动钻进鞑子的包围圈，全军覆灭无法避免。

卢象升呆呆地看着周显，脸色苍白，周显却不放过继续打击卢象升的机会，“卢督师丧师辱国，朝廷会如何看待，身后之名……哼哼！”

卢象升颓然坐在椅子上，满脸是汗，他抓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呢，鞑子还会如何行动？”

“杀了督师后，鞑子南下则过远，西面已经掠夺，必进山东，督师既死，明军胆气已丧，再不敢野战，”

周显拿出一副地图摊开道，“无论死守德州或死守沧州、聊城、临清，鞑子十万大军绕过去直扑济南。济南可是有个德王，陷城失藩之罪，朝廷必然砍了一大堆巡抚、总兵、参将的脑袋。”

周显对着祖宽冷笑道，“祖大乐将军是祖大寿总兵的之弟，朝廷必然不会过多降罪，可祖宽将军是家丁出身，正好用来杀鸡儆猴！嘿嘿！”

祖宽听闻已是面如土色，呆呆地坐在那里。

“若是我军进驻济南死守呢？”祖大乐弱弱地道。

“那德州、沧州、聊城、临清几地百姓尽为鞑子所获，一样有人要掉脑袋。可话又回来，朝廷能同意弃守这几个城池么？”

“济南城坚，鞑子也许攻不下来。”祖宽自我安慰道。

“高阳有两万大军，却险些被两千鞑子攻下，山东经过登莱之乱，武备废弛。”孙承宗也满是落寞，“鞑子大军必克济南！”

卢象升还是呆坐着，一言不发，祖宽却急了，“卢督师，话啊！”

“孙阁老，您有办法么？”祖大乐又去问孙承宗，孙承宗也是摇摇头，即便现有兵马全去山东，分守几城也是难上加难，鞑子却可以各个击破。

无论是失济南，还是失其他城，都会有若脑袋，卢象升即便不死也会被朝廷问罪。

“明燚可有办法？”卢象升终于回过了神，“明燚既然能猜到鞑子的动向，亦应该有对策。”

孙承宗、祖大乐、祖宽也一起看向周显，期寄的目光看得周显有些脸红。

周显看着几人，坏水却冒了上来，“好，办法有的是，就不知卢督师想不想用喽。”

“快！”四人齐声道。

“第一：造反，朝廷也无可奈何，不定哪招安给个国公、侯爷当当……唉，别瞪我，就当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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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