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了,许三应该能升个参将,父亲能不能升官不知道,自己肯定是要赐婚的,就不知道崇祯现在想不想夺军权。
“老夫估计皇上暂时不想夺你的军权,他也知道那些军官骨干都是你的家奴,抢也是抢走普通士卒,那就是个烂摊子,不定就一哄而散。皇上还要靠巡检司拱卫京师。”
如果皇上这么想,矛盾还不能激化,现在的焦点就是怎么让皇上同意娶张瑽了。
“还有一件事,”孙承宗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卢象升的信,高起潜又和他分兵了!”
孙阁老岁数大了,不能多吃,喝茶漱了漱口道,“卢象升一再明那件事不是他的主意,也找那阉狗也理论过,他是个自视甚高的人,如赐声下气地给你写信,你应该相信他。”
“徒儿知道了。”周显接过信,内容也让他吃惊不已,这次分兵对卢象升来还是比历史上强很多的。
关宁军的吴三桂依然跟着高起潜,可祖大乐、祖宽的部队都跟了卢象升,虎大威和杨国柱的部队都让高起潜调走了,他们两个只带着上千家丁跟着卢象升。
京营也分了兵,薛濂、徐锡登带着一半多人跟着高起潜,张之极、刘文耀、贺珍、顾名宪带着四千多人跟了卢象升,信中也明了卢象升和张之极详谈过,因为自己所产生的不快应该是解开了。
大同总兵王朴还是回了大同,卢象升不同意他走,高起潜却放。黄得功部没有调来,熊文灿不放,加之高起潜的阻挠,卢象升又不能亲自拿着尚方宝剑去找黄得功。
卢象升对周显的分析极为佩服,信中也充满了赞溢之词。他现在手中还有一万两千骑兵,六千多步兵,和鞑子决战是不可能了。
来信就是向孙阁老和周显询求下步行动的建议。
“明燚,你看看,卢象升一时手软没有杀了那阉狗,结果手下只剩一万八千人!”孙承宗狠狠地一拍桌子,他真想杀高起潜,但是他不能,卢象升有尚方宝剑却不敢用,虽然逾越,但真要杀了高起潜,崇祯也没办法,估计会秋后算账。
张瑽看孙承宗师徒谈起正事,带着坤兴和婢女们都出去了,临走时坤兴还甜甜地道,“明燚哥哥,记得给师傅斟茶。”
孙承宗跌脚苦笑,这师傅的称呼公主是赖上了。
“一万八千人,很不错了!用好了自保没问题。”卢象升基本是不用死了,正面没法和鞑子对抗,但有一万两千骑兵偷袭还是可以的,周显又想起了一件事。
“师傅,祖大寿、洪承畴、孙传庭出兵草原了没有?”
“祖大寿出兵了,他派了祖二疯子去了,那可是一员悍将,洪承畴、孙传庭还在围剿闯贼余部,士卒也死伤不少,各派了一部在草原边缘做疑兵。”
孙承宗虽然统兵多年,但对卢象升也没有什么好建议,按照周显的推断,鞑子一定要兵进山东的,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阻止鞑子。
“这样吧,师傅,给卢象升回信,高起潜不是和他分兵了么?那就分的彻底一点,让他上书朝廷,高起潜率部去守卫山东,卢象升部在京畿和鞑子周旋,只准偷袭,不准决战。”
周显拿过纸笔,摆在桌上,“师傅认为如何?”
“你过鞑子要兵进山东的!”孙承宗怒道,“高起潜那阉狗守不住山东!陷城失藩,还有几十万百姓!明燚是要把山东丢给鞑子么?”
周显也不着急,“师傅,如果按我当初的方略,卢象升节制所有兵马再练兵两个月,可以趁多尔衮、岳托分开的时候进行决战,先打多尔衮,后打岳托,可现在哪个也打不了,不定还会把自己的命丢了。”
“为什么不让卢象升也去山东?”孙承宗怒气不消,手指都要点到周显的鼻尖了,“为什么不想办法守卫山东?”
“根本打不过啊,没了黄得功的一万多精兵,再去了王朴的一万多人,就算现在卢象升把所有的兵马集合起来也打不过多尔衮。”
“不把山东这个包袱甩出去,卢象升和那一万八千精兵只有两个结果。”周显也不隐瞒,一股脑都讲给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