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石元昭和李庆、苗涛、马周瀚、王满仓、于海澄、尤士武几个商量了一下,京营和沧州军合并,又招了两千民壮,组成新的沧州军。
又从巡检司抽调了一百多军官,由苗涛暂任武教官、马周瀚暂任文教官,石元昭和李庆现在只能这么暂时任命,他们可没有直接任命的权利。
缴获了两千多套铠甲兵器,正好用来武装沧州军,工匠也统统收编,一边打造兵器,一边仿造燧发铳。
沧州军现在先练着,等鞑子退了兵就拉到海边卖私盐,管他是谁的买卖,直接抢了就是,有意见跟皇上去,反正周公子是驸马,皇上不给女婿撑腰给谁撑腰!
有了济南的例子,图赖本以为沧州能够轻易地拿下,顶多死些汉军旗,不仅教训了明狗,城中的钱粮也都是自己的了。
没想到碰到了硬钉子,不仅没有拿下沧州还崩了牙齿,死伤了那么多人。幸好满洲八旗损失不大,否则就没法向杜度贝勒交代了。
然而图赖的霉运还没有完,撤湍路途中迎头撞上了卢象升。
卢象升本来是奉旨去德州与高起潜汇合,他原来是督师时,和高起潜平起平坐都受了不少气,现在督师给了刘宇亮,他又变回了宣大总督,就要去德州受那个阉狗节制,不知还要受多少气。
一路上祖大乐和祖宽也不停地叫苦,他们跟了卢象升回头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刚刚过了衡水,刘宇亮的求援信就到了,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卢象升和手下将官一拍即合,直接去捅图赖的菊花。
图赖接到了斥候的报告,一面暗叫倒霉,又有些庆幸,如果他在沧州城下被包抄肯定全军覆灭,现在他手下三千多人对上过万骑兵虽然难以取胜,可还有逃跑的机会。
图赖将队伍组成了一个三角阵,不管两翼冲来的关宁铁骑,直接朝着明军的中路冲去。
能冲散明军的中军就接着打,冲不散就绕过去,至于剩下的六七百汉军旗,不管了!
雄军虽然被高起潜调走大半,可是杨国柱、虎大威两饶家丁还在,卢象升身边还有近三千雄军,张之极的京营还有两千余人,中路一共六千人。
“刀必见血!人必带伤!马必喘汗!违者斩!跟着本督冲!”卢象升一扬手中的大刀,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两支大军终于排山倒海般的撞上了,饶惨叫声,马的嘶鸣声,兵器相撞、骨肉碎裂声混杂在一起,双方并没有相错分开,而是搅在一起拼命地把手中兵器砍向对方。
本来双方都曾是不可一世常胜部队,他们不会轻易地扔掉自己的骄傲,卢象升以一万八千兵马对上多尔衮六万人都是勇往无前,何况面前区区的三千鞑子!
卢象升已经成为明军最为坚硬锋利的撞角,面前的鞑子无论多么凶悍,无论穿着多厚的铠甲,只是一刀,要么把鞑子一劈两半,要么连人带马一起砍死。
后面的京营也逼了上来,这段时间贺珍完全采用周显的战法,所有的士卒都穿上的了重甲,以密集枪阵为前驱,弓弩手和火铳在后。反正有关宁铁骑配合,他们不用担心后面被包抄。
虽然在几次战斗中损失了近一半士卒,但剩下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自信,这两千多饶战斗力远远超过出京时的两万人。
祖大乐和祖宽也带着关宁军合围了过来,鞑子的这种打法正中他们下怀,他们相信卢象升能够顶住鞑子的冲击!只要他们包围了鞑子,那就是全歼!
图赖害怕了,他不敢想象被包围是什么下场,“向东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