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户们得到了保证,出钱粮也就甘心了,宴请完沧州的富户,周显又请了卢象升、张之极、祖家两个将军,铠甲和战马的人情太大了,周显必须要有表示。
卢象升是江苏宜兴人,他有三个叔叔和众多兄弟,虽然这些人不像卢象升那么变态,可基本都是文武双全,还都是忠烈之人。
漕运的事周显说了,虽然八字还没一撇,可这事必须办,北方大旱,嗷嗷待哺,周显手下的人越来越多,粮食眼看就要吃没,南方却有多余的米粮,不卖给北方也会卖给鞑子,淮安方面就交给卢家了。
至于是否能够控制漕运,周显根本不去多想,现在他手下不仅是五万多张嘴,再加上后来收编的京营和沧州的新兵、工匠,连同家属,又多了四万,以后还要收人扩军,压力太大了。
漕运的事先礼后兵,打也要把淮安打下来。
海盐的生意直接拉张之极入伙,京师就交给英国公府了,什么私盐官盐,能赚银子才是真理。
至于祖大乐和祖宽,这两个人对周显已经迷信到了一定地步,周显也不说什么,只是频频敬酒,这哥俩急得的团团转,可当着张之极和卢象升的面又不好说什么。
明天就要出征,卢张二人还有很多事,他们也看出来周显要单独和祖家二人说话,又喝了几杯就告辞。
周显也不挽留,将二人送出去后,周显回到桌上依然喝酒,祖宽实在憋不住了,“哎呦,我的周公子,跟末将说些吧,你也知道俺粗人这急性子。”
看到二人着急的样子,周显放下酒杯,“祖宽将军的这次大劫已经躲了过去,不知二位将军在鞑子退兵后是回辽东还是留下关内?”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祖家二将更加疑惑了,祖大乐还在思索得失,祖宽却忍不住道,“末将愚钝,请公子名言!”
“呵呵呵,”对于祖宽的态度周显是非常满意的,“如果二位将军回到辽东,三年后有一场大劫,要么战死,要么投降鞑子!”
“若是留在关内呢?”祖大乐急急问道。
“也会三年后在剿灭闯贼时战死!闯贼会在三年内发展的无比强大!”周显给二人斟满了酒。
“二位将军是选择留在关内还是回辽东?”
在关内必死,回辽东可能死也可能投降鞑子,祖大乐和祖宽沉默了,虽然祖大寿投降过清朝,但那只是权宜之计,祖家上下现在还是忠于大明的,朝廷虽有芥蒂,但鉴于祖家实力强大也没有追究。
“那么周公子有何建议?”祖大乐到底比祖宽稳重一些,既然周显说了,就应该有办法。
“留在关内!”周显也不多说,对于迷信的人,故弄玄虚才是上策。
“那不是……”祖宽还没说完,祖大乐拉了他一下,“朝廷方面和大哥那边如何交代?”
“祖大人那边好说,狡兔三窟,祖家应该在关内有基业!”周显又思索了一会,“朝廷方面请师傅上书,锦州方面出兵草原还是牵强,不如留二位将军去草原牵制蒙古诸部,会在宣大给你们找一块地方养兵。”
“条件只有一个,”周显望着二人,“缺银子缺粮和我说,约束好你们的士卒!”
周显在屋中走了几步,又扔出一个大饼,“五年之后,封爵!”
这不是周显吹牛,五年之后就是甲申之变,等到鞑子进了北京,南明有实力的军镇都封了爵,如果祖大乐和祖宽能够活到那时候并继续忠于明朝的话,爵位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