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许箴一直叽叽喳喳地跟简言说小时候跟这些大哥哥去做什么事,河里摸鱼啊,钓青蛙啊,摘野果子啦,还有放风筝,玩游戏,焖老鼠,就一年四季田里山里河里跑。
简言听着她的话也忍不住想起自己小时候,跟堂哥林臣忻他们都是这样的,那个的时代孩童多半这样度过,现在想来满满的回忆。
许箴继续道:“文哥以前很安静的,玩游戏都时候才活跃,而且小时候他还跟另一个人打架,拿砖头,都出血了,吓得我们。”
简言想一下刚才那个男人的模样,不可置否道:“想象不出来。”
许箴笑,说我们那时候也想不出来,他一直都比较安静,可是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打起来了,说着说着说到那时候跟文哥打架的男孩,辉哥。
说起辉哥许箴的语气就变得复杂起来了,皱眉说他的脾气超级差,我们小时候都不怎么跟他玩,然后又不可思议地说可是他后来去当兵了,听说在帝都当兵,去年结婚了,是军婚,排场好大,好多人来了,我跟他堂妹是小学同学,看到空间了,两个人都穿着军装,很酷的感觉。
简言听着她的话,转头看着她像是随意地问是不是觉得军人很好。
许箴毫不犹豫点头,随后又摇头,“也不是,反正女孩子都是想有个兵哥哥男朋友的,不过真的有了才知道那种感觉,没有想象中好的,我知道一个老师,她就是军婚,她说一年见不到几次面,还要写……那个那个什么,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简言揉揉她的头,“还以为你想要一个呢。”
许箴看他,巧笑嫣然,“我有你了啊,要他干嘛?”当初去M国留学一年都每天心心念念,要是一直一年见不到两三次,我觉得我会在忧思想念中成秃子。
简言很满意她这句话,掂掂怀里的小叶子,说听到你姐姐的话了吗?以后她看其他的男人记得咬她,咬屁股。
小叶子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张嘴就朝他的脸颊咬去,不一会儿简言的俊脸就出现了两排小小的牙印,还有莹光光的口水。
许箴在一旁笑得肚子疼,“哈哈哈哈,让你说咬我,他最近牙龈痒,很喜欢咬东西,有一次我手被他咬得……痛死我了。”
简言哭笑不得地埋脸在小叶子的衣服上擦擦,听到后面的话又忍不住沉下脸,“他要咬你就给他咬啊,傻不傻,他还小不懂,你也不懂?”
许箴被教育得一愣一愣的,很快反应过来男朋友是心疼自己了,急忙笑道:“没事没事,他很多时候还是不用力的,我一哭他就松开了,每次我假哭他都瘪嘴,特别委屈可怜的样子。”
简言看着怀里的孩子,轻声道:“小孩子的感情很纯粹,还没有强的认知能力,很多时候身边的人会影响他们的情绪的。”
许箴赞同地点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不是说说而已,家庭环境对孩子成长有时候比学校还要重要。
回到家,陆婉柔在打扫卫生,看到他们说了句回来啦就交待等一下要做的事,“等会儿我跟你爸去订蛋糕买菜,你把垃圾倒了,衣服还没有晾,球球喂过了是不是?”
许箴点头。
“那就没有了,记得倒垃圾晾衣服。”
许箴再次点头,“嗯嗯,知道了,爸呢?”
“在书房里处理事情,出去走了这么久,热不热啊?等会儿妈妈去逛街,你要什么?妈妈给你买。”
许枫眨眨大眼睛,然后磕磕碰碰说要饼跟糖糖。
陆婉柔笑了一下,说他最近很喜欢吃糖,不过小孩子吃太多糖对牙齿不好,所以通常不怎么给他吃,“今天姐姐生日,妈妈等会儿买蛋糕,蛋糕糕,不要糖糖了。”
许枫似懂非懂地皱眉,然后拍拍简言的肩膀,想要落地。
简言把他放回地上,许枫一下子迈着小短腿踉踉跄跄地往客厅地板上的玩具跑,一点儿注意力都不给他们了。
许箴哭笑不得地拍拍男朋友的肩膀,说我去晾衣服,然后就走了。
简言看着地上小小一坨的人儿,摇摇头,走到沙发旁坐下,拿起地上他不玩的积木认真探索起来。
陆婉柔把卫生打扫好,然后进房喊许家临,看着客厅里的简言,嘱咐:“我们出门了,阿言你帮忙看着,等会儿听到车声他可能会出来,你不让他出来,不然会哭的。”
小叶子在她说话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她,看到她跟许家临往门口走,迅速爬起身,迈着小脚步想追过去。
简言急忙把人抱住,低声温柔道:“我们不去,我们去找姐姐,姐姐在上面晾衣服,我们去找姐姐。”
许枫睁大眼睛茫茫然地看他,任由他抱着自己上楼,只是小表情带着明显的不安与追寻。
简言安抚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大步上楼,很快就到了顶楼许箴晾衣服的地方,“看,姐姐在这里是不是?”
简言明显感觉到刚才许枫恐惧不安的情绪在见到许箴的一刹那消失不见了。
许箴还在晾着最后的衣服,看到他们上来有些疑惑,“上来做什么,我都快晾好了。”
“你爸妈去买菜了,他想跟着去,刚才听到车声差点哭了。”